“公伟”皇甫嵩立刻跑了过去。
朱儁看清后,艰难的喃语道:“义真,某将死也”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听到这话,皇甫嵩立刻哀伤的说道。
朱儁一阵苦笑后,目光追忆道:“他们说我支持张喜,但他们确忘记了,我朱儁实乃寒门出生,自入朝开始,平交州,定三郡,讨黄巾,虽手段有些强硬,但自问从未有过徇私之心也”
“某知道,他们如此诬陷你,不会有好下场的”皇甫嵩咬牙道。
朱儁艰难的摇头后,道:“义真,某之死,或许能让那一位稍稍动容,但这绝不会是结束,而是刚刚开始,你我至交甚好,某知道,你必会因此气愤不已,但“
说完之后,朱儁突然一把抓住皇甫嵩的手臂,认真道:“不要去找他的麻烦,千万不要去,他独掌兵权,心机这般毒辣,麾下又有诸多能人异士,你不是他的对手,活下去,守护陛下”
“公伟”皇甫嵩顿时落下了两行清泪,旁边的杨彪也是一脸的悲伤。
朱儁此时看向了上方,面带自责,失落,惭愧的缓缓伸出手,含泪道:“悠悠四百年大汉,老将看不到它的再次辉煌了”
不甘的说后,朱儁浑身一颤,鲜血从嘴中而出,伸出的手缓缓的垂了下去,
“公伟”悲痛的大喊声,立刻在卧房内响了起来。
公元192年,一生战功赫赫,平定黄巾之乱,性格刚硬,朝廷安抚大将军,汉末一代名将朱儁因气急攻心,年迈多病,终含恨而去,享年六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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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儁病逝的消息很快便传入了长陵侯府内。
在那宽阔,宁静的花园内,牛辅独自一人走着,胡车儿带着诸多虎卫,不远不近的跟随。
朱儁乃是名将忠臣,这一点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但可惜这个忠不是对他,而是对大汉的天子,朱儁不是皇甫嵩,他性格刚硬,见不得他把持朝中,虽无兵无权,确从不惧死的同他斗争,希望以此保住天子的权威。
这样的人,可敬,但亦必除之。
这大好的河山,只能有一个主宰,也从来不会因为你的退后,就能得到安逸。
牛辅是人,不是神,不是圣,他绝不会把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重新交给他人,说他是奸臣也好,说他是枭雄也罢,所有的一切他只会交给自己的儿子。
因为历史永远是胜利者写的,他若胜了,则是万代的明君雄主,而若是败了,纵然他誓死效忠,也是乱国奸臣,甚至在他死后,还会满门被杀,抄家灭族,这样的事情,青史不绝。
所谓改朝换代,皆是站在前人尸骸上走上去,多少的忠臣烈士,为此而死啊!
牛辅缓缓停住脚步后,抬头看着长空上的明月,喃语道:“老将军,你我终究不是同路人,”
“主公,侍中,都知来了”这时,和安从远处跑过来,
牛辅听后,道:“告诉他们,差不多了,该是时候行动了,传令高顺,胡铠带军入城”
“诺”
“以本侯的名义,传下军令,告诉所有士子文人,朝廷会给他们一个交代,但若再敢随意的威逼朝廷官员的府邸,那就不在是寻求公正,而是暴乱,对于这样行为,朝廷绝不会有丝毫的留情”牛辅冷声道。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