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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国公府
杨素端坐在书房里,似在思索。其三子杨玄挺立在一旁。
“玄挺,你将那日冲突的详情,与我细细道来,不得遗漏半分。”杨素长眉皱起,轻声道。
杨玄挺闻言,将那日在上林苑的事情,自己如何跟豫章王一起讨论永丰公主和亲一事,以及杨浩如何针对自己,自己又如何引到了皇甫谌身上,直到杨浩失足从楼上落下,都一一禀明。
杨素作为文帝在世时的老臣,已经年过六十,身体有些老衰,但精神尚可,听杨玄挺说完,皱眉思虑,沉吟不语。
一边挺立的杨玄挺见老父皱眉思考,斟酌着言辞劝慰:“父亲,那杨浩不过就是个白身世子,况且,秦王府早已失势,现在又没有能顶事的,何足忧虑?”、
“那杨浩终究是皇室字弟,岂可儿戏,不过这事,你倒是聪明,撇的干净,就算他真有事,追究起来也追究不到你头上。”
杨玄挺忍不住道:“我哪里有责任,是那杨浩先跟我吵起来的,动手的是皇甫湛。况且他姐姐和亲一事,朝中又不是只有父亲一人赞同,他凭什么赖在我身上!”
“行了,你先下去吧,此事关乎皇族,和亲的事,皇帝的决定,谁都干涉不了,休要再提了!”
“是,父亲,不过,听说杨浩醒了就把虞侍郎的儿子给打了,此时不妨联合世家给秦王府施压,把那个不祥的女人送走?”
“我说了,公主和亲,陛下自有决意,我等又怎能改变陛下的决意,秦王一家的遭遇,为父是同情的。这个时候,要是世家有动作,你就不要掺和了。”
“是,孩儿告退。”
城东宣平坊,封府之内。
封伦与一个面容枯瘦的中年人对坐。高兄学识,德彝佩服,犬子在国子监还请夏兄代为严加管教。封伦,字德彝,三十多岁的模样,塌鼻阔耳,眼睛细长而有神。
“自然,令郎其实还是,是聪慧的,略有贪玩,尚可雕琢,德彝兄放心即可,在国子监,我,我必好生照顾。”
只见那被唤作高兄的人,面色酡红,想是应该喝了不少酒。那封德彝又怎能不知自家孩子的斤两,便道:“如此有劳了!”
两人一前一后,往府外走去,封德彝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听说秦王嗣子杨浩即将至国子寺受学,夏兄可听闻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