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有些疲惫的说道:“你可知朕为什么当日急调你出京?”
崔弘度眼皮跳了一下答道:“臣不知!”
杨广闭目说道:“其一是北地需要一个名望重的将领过去,其二就是朕不希望你参与杨浩的事情。”
崔弘度急急的跪下道:“臣惶恐!”
杨广哈哈大笑,问过崔弘度还没有吃过午饭,即招来内官送上酒菜。
另一边群臣散后,国子监的祭酒陆远道出了皇城之后,便让驾车的老奴早早的停靠在了路边。他掀开车帘一角,静静地看着大臣们的马车,穿过朱雀大街。不一会,高翰的马车便出来了,他后面不远跟着另一辆马车,然后两驾马车一起消失在视野中。
陆远道皱了皱眉想到“没有回国子监,他会去哪儿?”随即问道:“老陆你可知道刚才那架马车是谁家的?”“是封德彝封舍人的马车。”老奴在旁边恭敬地回答道。
“封德彝,果然,我就知道高翰那个学究身后没人是万万不敢说出那种话的。可是这封德彝身后又是谁呢?大哥跟封德彝关系匪浅,看来这事还得回去跟虞妹商量,适时的提醒一下虞侍郎啊。走吧,老陆回国子监。”
……
从皇城出来,杨素一路上都在思索杨广的真实用意,杨广提议秦王嫡子袭爵之事的讨论,可想而知这件事至少有八成的可能了,只是现在他看不透啊!这到底是杨广的本意,还是崔家那边推动的结果。在朝堂上,抛出外任的提议,实则是以退为进,既然袭爵之事自己操控不了,不如索性把事情往另一个方向引,让他自生自灭。想到着杨素褶皱的老脸透出了令人看不透的笑容。杨家从北魏以来,历经数代,日益兴盛,杨家人的权势愈发庞大,由不得他放肆。朝堂上的风吹草动,各种利益权衡,都需要他的谋划。几个儿子还都年轻经不起事情,没有什么远虑,这也是杨素越来越担心的。
......
陆远道的马车刚刚回到国子监,就有学官急急的跑来道:“祭酒大人,不好了!”陆远道不喜的说道:“什么事情,如此慌乱,你为人师表的,成何体统!”那学官低声道:“那杨浩把唐国公李渊的儿子打的吐血昏迷了,我以为刚刚朝会,高博士会同您讲呢!”陆远道睁大的眼睛惊异的道:“你说什么?谁的儿子。还有高翰知道这件事?”那学官道:“是唐公的儿子,杨浩出手打李建成的时候,高博士还在场呢!”
陆远道楞了一下急道:“坏了,坏了!这个杨浩怎么这么会惹事情呢!”与此同时,在大兴殿偏殿刚刚开始就餐的杨广和崔弘度也得知了这件事。杨广听着不由的打趣的看向崔弘度,笑了笑才道:“这个杨浩啊,就是不省心,这次外任跟着裴卿同去,也正好磨磨他的性子!”
同一时间,封府正厅之上,封德彝阴沉着脸听儿子封言逊说话,几个侍卫站在一旁。砰——封德彝将手里的茶杯摔得粉碎。随即又看向封言逊,嘴角浮出冷笑道:“没事,他的好日子到头了!马上他就要滚出大兴了!”封言逊听着两眼不由的放光,讪讪的说道:“爹爹,什么意思?”封德彝瞥了他一眼道:“你就好好的安心在国子监读书,以后在国子监你再也遇不到那个杂种了!”
想是杨浩重伤李建成的消息太过震撼,杨浩当街三棒打昏李建成的信息,如同星星之火,从小范围内渐渐传播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