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宇文家和杨家之间灭族的恩怨情仇,再想起宇文静和杨年馨,就忍不住呵呵。
说到底,都挺神奇的一群人。
当年宇文静也是答应过她的,不会再让杨年馨跑出来招惹是非杀人放火,那么现在他们这样又算什么?难道说他南宗堂堂主亲口说出来的话,本来就是不可信的?
宇文静的蓝翎蝶,那可是无孔不入的。
如果她的猜想是真的,那么杨年馨这么做到底是想做什么呢?总是挑唆着让阿史那叶可真试图跟她建立某种关系,不怀好意。
而阿史那叶可真那个笨蛋,被人当作棋局里面的棋子还不自知,还欢欢喜喜的凑上去任人摆布。
真是好奇阿史那叶可真到底是怎么样活到现在的?是西突厥那边太平静了还是突厥人太单纯了?
渝清思量着,如果这次西突厥的来使还是阿史那叶可真的话,她得再和他见一面才行。
不过真实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可能也就只有阿史那叶可真他自己最清楚了,他们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并等待。
渝清自己回了房间之后,就跟穆娘说她想要再去看看阿娘留下来的东西,以及阿娘的嫁妆单子。按照惯例女子出嫁从娘家带到夫家的嫁妆是女子的私有物,以后也是要留给儿女的;承宗说他是儿郎不需要,阿娘的嫁妆都给妹妹就好了,所以那些东西都一并被收入渝清的嫁妆单子中。
穆娘知渝清一向对财物并不上心,不知她为何突然又要看了。嫁妆单子一直整整齐齐的放在妆奁台下,摊开放在桌面上后,渝清很仔细的在上面一一对比寻找;上面写得清清楚楚,金兰簪亦在列。
“姑娘,你找什么呢?”穆娘看见渝清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就问,“可是夫人的这份嫁妆单子有什么问题吗?夫人从小就是婢子侍奉的,这份嫁妆单子也是婢子跟着夫人整理的;姑娘若有什么疑惑,问婢子就好了。”
对啊,穆娘本就是阿娘的陪嫁侍人,又从小是在王家侍奉阿娘的。
渝清调整了一下心绪就问起:“那么,穆娘妈妈,你知道我娘的金兰簪和金兰谱吗?”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两样东西都被她娘带到了坟墓里。
听到金兰簪和金兰谱,穆娘很不自觉的变了神色:“姑娘,你怎么会知道,知道金兰一事?”
渝清很茫然:“为什么我不能知道?我哥哥也知道啊。”
“这,姑娘,是,是夫人,是夫人临终前说的。夫人临终前说,不希望你和大公子,再卷入那些是非中......”穆娘说得犹犹豫豫,似乎是有些难言之隐的。
“穆娘。我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吧,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我想做的事情,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做到底的,谁也拦不住我。”渝清拉过穆娘说道。
穆娘低着头,许久才慢慢拉开渝清的手:“姑娘,夫人,虽然已经离开了十五年,但是婢子没有一刻是不疑惑的。可惜我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奴婢,也没有办法为夫人做什么,只能替夫人照顾着姑娘长大了。曾经夫人跟婢子说过,不该知道的事情就算是知道了也要忘掉,更不可跟任何人说起;夫人临终前还叮嘱了婢子,说她是难产身亡就一定是难产身亡,与任何人都无关。”
什么叫做......说是难产身亡就一定是难产身亡?不然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