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将承道和承德暂时送去郑家的建议,郑善果也跟承宗说了,这是目前唯一能够想出来对策:“我们荥阳郑氏好歹也是百年世族,为防意外发生将他们留在荥阳是最安全的了。”
“善果叔叔,那你去说服母亲?”承宗直接甩给郑善果,这位荥阳郡公叫苦不迭:“这,不合规矩吧!”
他虽与太子妃是堂兄弟,但堂妹出阁嫁人以后相对于婆家而言娘家人也都是外人了。
最后郑善果还是去见太子妃了,也不知道他是跟太子妃说了什么,谈完话之后太子妃精神也好起来了,打点着说要将小二和三儿送去荥阳见外祖父。小二和三儿兄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听母亲说他们可以去舅舅家玩,自是欢天喜地欢心不已。
道别时太子妃意味深长的与郑善果说:“三哥,这两个孩子就交托给你了,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
郑善果点点头:“你放心,我懂得的。”
当天晚上齐王再次传来消息,他们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陛下的使者刚到庆州宣召,庆州都督杨文干起兵造反,陛下派遣秦王领兵平叛,并许诺事后以天下待之。而太子暂被陛下软禁在仁智宫偏殿,待后处置。
在信中齐王说他从始至终都没能与太子见上一面,所以具体情况怎么样也不甚知,不过他们会尽全力相救。
看了信之后,太子妃当即做了一个决定:“我觉得我应该去仁智宫,无论如何我都要与夫君见上一面。”
“母亲,如果你要去仁智宫,清儿也要随你一起去。”渝清向太子妃表示道。
“小妹你是疯了吗?”溱洧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渝清,此时此前太子妃说要去仁智宫可以理解为担忧夫君一时情急还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但是渝清不但不帮忙劝着太子妃反而还要跟太子妃一同前往,就是在不能理解了。
渝清告诉溱洧自己的想法和打算:“不,是母亲的话提醒了我。同样是生死成败较量,还不如更彻底一些,直接把人头压上置之死地而后生,说不定还能博得一线生机。”
溱洧不解问:“置之死地而后生?要怎么做?”
渝清徐徐道来:“嫂嫂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如若爹爹真的有谋逆之心,作为爹爹枕边人的母亲会不知道吗?就算母亲当真是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但东宫的属官也必然是有知情者。现在庆州都督已经起兵谋逆了,爹爹又被软禁在仁智宫,我们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在这个前提下,只要爹爹是真的有谋逆的行为,东宫的属官就会极力阻拦母亲再去仁智宫。清者自清,所以在无愧于心。祖父觉得自己很聪明,那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将计就计为我所用。”
“那万一陛下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溱洧担忧反问。
“祖父想不到这一点,会有人帮他想到的。我会修书一封给四叔叔,而且后宫的娘娘们个个都是人精,再不济还有祖父身边诸如裴相他们这群人。”渝清信心满满。
这本来就是一场压上了性命的赌注而已,既然不想听天由命让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肆意玩转,那么就要在劣势中先发制人抢先一步行动,才有可能转危为安。
但是渝清没有告诉溱洧,除了齐王元吉和一众妃嫔,她还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帮助。
只是那个人避世已有一段时日,恐怕未必愿意掺和进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