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西突厥使者来到长安以后,至臻又恢复了很久以前忧心忡忡的状态,就担心某一天醒来时迎来一封圣旨让她去和亲。现在八姑姑难得突然有心情说说笑,渝清自然无比配合。
渝清觉得当年无论杨嫔是出于什么目的,但至少也算是有恩惠于她,她也是个知恩图报之人。杨嫔是生十八叔难产而亡,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还是为了八姑姑渝清也是答应过杨嫔会尽力帮助至臻觅得良婿她是侄女当然不能插手长辈的婚事,但是却可以使计令八姑姑避开不好的婚姻。
据说有一种女人狠起来连自己都算计,很巧渝清就属于是这样的女人。
按照从前的惯例,每一次渝清进内宫来不管是做什么的都会被热情的娘娘留下来吃了饭再走,不过这一次她拒绝了张婕妤的盛情就早早回了东宫。
感觉很不一样,东宫的守卫都多了几倍。
渝清问太子妃这是怎么了,太子妃揉揉太阳穴表示很头疼:“这是你爹爹的意思,还有让你,让你最近就多和你妹妹们一起呆在家里,别总出去了。”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渝清一愣,立刻就想到了最近长安城内不知是从谁家姑娘口中传出来的采花大盗的传闻,“母亲不会是因为最近外面传说的那个突厥小王爷吧?”
太子妃抿了一口茶点点头。
渝清的笑容都挂不住了:“这外面以讹传讹的事情,爹爹怎么会”
“不是因为什么采花贼的谣言,而是因为那个人是突厥小王爷。”太子妃板起脸正色说,“去年的簪子,夫君可没有忘记。”
渝清:
说到底就是她爹一直怀疑阿史那叶可真那个混蛋对她有什么想法,再加上最近长安城内传得沸沸扬扬的“采花大盗”,于是就让她爹心生警惕了。
阿史那叶可真,你可还真是不错!
对于阿史那叶可真这个人,渝清就特别想要算计他,或许是觉得算计这样一个人是很简单而且还能获得成就感的一件事但是现在隐隐约约她好像已经被那个总是傻傻的笑着的傻小子给算计了。渝清十分笃定,他肯定是故意的。
其实现在对于渝清来说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她需要的是一个解释。
比如阿史那叶可真究竟是怎么拿到她娘生前的金兰簪的?这是不是南宗堂和杨年馨他们那一群人的阴谋?还有阿史那叶可真也说过他母亲的汉女,对于中原这边的规矩他也必然是清楚一些的,他不可能不知道簪子这么私密的东西对于未出阁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然而他就是那么直接的把簪子拿到了她爹爹面前他究竟是想做什么?
当年知道了金兰簪的故事后渝清就已经下定决心,在这一次阿史那叶可真进京后要寻他问个清楚。
既然爹爹母亲让她最近好好呆在家里不要出去,渝清自然是诺诺应下,因为她心底十分清楚阿史那叶可真那个人,就算她不去找他,他也必然会在某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主动送上门来,就像当年他离开长安前的那个晚上。
有的时候渝清还是很能沉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