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清心不在焉的坐在溱洧旁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乱如麻。
大概也没过多久,令月就回来了,披着一幅斗笠,活像是做贼回来的。
“月娘,你去哪了?你没事吧?”杜卿禾一看就令月进来就惊喜交加的迎上去问。
“嫂嫂,我能有什么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令月有些奇怪的笑了笑,那一副大斗笠几乎将她全身都遮得严严实实的,就露出一张脸,“我,刚才外面有点混乱,我一不小心弄脏了衣服,幸好那位兄弟给我弄来这个斗笠。我,就先去换衣服了。”
渝清看着令月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怪怪的,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了。
总之,是奇怪就对了。
这样想着,渝清就悄无声息的跟上令月躲在窗外偷偷开了一条缝隙偷看。
令月一进了屋里就摘下了斗笠,这时渝清才看到她全身都是湿漉漉的,不仅衣服湿透了,发丝上也沾着水珠,十分狼狈。
想起刚才盂兰盛会上发生的事情,渝清不由大胆的猜想起来,越想越觉得惊恐。
令月很快就换好了衣服,将湿衣服放置在一边,就放下青丝小心的用干布擦干。
这是渝清才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进来:“月娘。”
“清姐姐,你怎么进来了?”令月神色中有转瞬即逝的慌张,然后以笑意掩饰。
“月娘,在盂兰盛会上,你,是不是掉进河里了?那个掉进河里的人是不是你?”其实渝清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如今问令月只是向她证实自己的猜测。
令月目光躲闪:“清姐姐,我……没有。”
渝清指了指一边她还未来得及收起来的湿衣服问:“那这是怎么回事的?”
“我……”令月犹豫着许久才纠结着继续说道,“这事,清姐姐你可别告诉任何人,我,我可不想别人知道,知道这么丢脸的事。”
渝清顺手拿起帕子给她擦擦脸上的水珠,安抚她道:“这有什么丢脸的,不过是失足落水而已,还会让人笑话你不成?”
令月悲伤掩脸:“可是,可是若是被人知道我是被一个男人救上来的,我的名声可就没了。”
这次渝清愣住了,不说话。
名声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有多重要她是知道的,若被人知晓令月落水是被一个男人救上来的,依照人言可畏的恐怖性,还不知道要传得多么难听。这样的事情既然发生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当作没发生过。
但是令月落水倒是让渝清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放河灯的时候明显是有一个人在后面想要推她下去的,幸亏是她被人拉住了才没有掉进河里,而就是这么巧令月就掉进去了这件事情她隐约觉得就是针对她们姊妹的,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做?如果是二叔叔做的话,又为什么还要对令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