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媞在花知也家待了两天这两天,两人没有离开别墅半步。
花知也觉得她把这两天过得颓废又糜烂。
想这些时她正站在一楼的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一杯茶,看着窗外湖边的景色。
冬日微风吹过,一只青色的鸟儿落在已掉落大片叶子的树干上,张嘴对着天空叫喊了几声,扭了几下头,扑腾翅膀又飞走了花知也的目光随着鸟儿离开的踪迹移动着,直到它远去,再也看不见。
外头的空气应该是冷的冰凉的湖面在风下起了小小的涟漪,她举着杯子到嘴边,却不喝下静站着看着那涟漪荡开碰到湖面上的一片枯叶衍射开来。
等到涟漪渐渐消失,花知也才举杯喝了一小口。
穆媞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花知也将手中的茶喝完后走了过去。
下午残留的阳光还落在客厅里不开灯也不显得昏暗穆媞侧躺着身上盖着一条薄毯,呼吸深深浅浅。
花知也把毯子往上拉了一点,掖好。
她站起来后,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上头的屏幕显示的是小马的名字。
穆媞也被这铃声吵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先是看了花知也一眼,接着才把目光投向茶几,她喃喃了几声,懒得下沙发,打算爬过去把手机拿过来。
花知也见状,走了两步,帮她递了过去。
“喂。”穆媞声音有气无力。
小马那头笑了笑:“刚睡醒啊?”
穆媞:“嗯。”
小马:“不得不打扰你,上次的那个香水广告记得不,他们刚刚给我电话,说明天开拍。”小马说着又解释:“我是想过给你争取假期的啊,但是合约签着呢,那边也一直等你回来,所以……”
穆媞听着哦了一声,打了声哈欠:“明天就明天吧。”
小马那头又说:“这次要去外省取景,所以我们可能晚上就要飞过去了。”
穆媞挠挠头:“这么赶吗?”
小马嗯了声:“机票我已经买了,我七点半去接你。”
电话挂断后,她半眯着眼睛伸手在空中挥了挥,抓住花知也的手后把她拉了过来,抱住她的大腿。
穆媞:“我又要工作了。”
花知也笑了笑,低头摸她的脑袋,把她脑袋上刚刚弄乱的头发整理好:“是该工作了。”
穆媞抬头看她:“那你呢?”
花知也:“我也工作。”
穆媞拿脸蹭了蹭花知也的大腿,带着起床音,小声地说:“我去工作了,知也姐姐要想我啊。”
花知也低笑,应了声好,便让她起来洗漱。
晚上两人终于出门了,穆媞带花知也去了自己常去的那家私房菜,这几天,高文慧倒是给她发了一些花知也的生活习惯,比如吃饭结束后饭碗一定要干净,比如衬衫的袖口从来不扣,比如看到看到喜欢的东西一定会停下来拍照……
穆媞和花知也吃饭后,便将她送到了小马所在的地方,穆媞在车上对花知也搂搂抱抱,蹭了一枚香吻后,才舍得下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小马借着空隙朝里头看了一眼,看到花知也的侧脸后,没忍住微微扬眉。
穆媞目送花知也的车离开,接着听小马说了一句:“在一起了?”
穆媞转头对她一笑:“是啊。”
小马笑:“恭喜啊。”
这次行程,说赶也不是很赶,穆媞在花知也家瘫了两天,骨头都要瘫软了。
两人上飞机后,穆媞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转头问了小马一句:“你说,这次拍照应该不会很裸露吧?”
小马摇头:“不知道,不过香水这个东西,想要拍得大气一点,穿个抹胸露个肩膀应该挺正常的吧。”他说完看穆媞,笑了声:“怎么了,你还怕这个?”
穆媞撇嘴:“不是。”
她也不是没拍过这种照片,就是……
小马见她这样先是哦了一声,再是啊了一声,凑近一点,问:“身上有吻痕?”
穆媞小声应了句:“蝴蝶骨那边。”
花知也一向知道轻重,穆媞的职业在面前摆着,她下口也都注意着,但今天早上穆媞照镜子时,确实看到了蝴蝶骨那边,她的纹身上面,一枚深深的吻痕。
她的纹身是一只小蜗牛,简笔画的那种,直接看她的背,这只小蜗牛是没什么稀奇的,但要是她凹个造型,把蝴蝶骨露出来,便能看到这只小蜗牛正好沿着她蝴蝶骨的边缘而上。
当然,没什么寓意,她就是纹着玩的。
花知也吻她蝴蝶骨的时候,她是知道的,当时她正趴在花知也房间的椅子上,嘴里舒服地哼哼唧唧地叫着,花知也吻着吻着,突然说了句:“小乌龟。”
穆媞那时很想告诉她,那不是乌龟,是蜗牛,但花知也没给她机会,张嘴咬了下去,重重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