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身体与床接触激起空气中的气流,四周的轻纱帷幔缓缓飘起。
翌日,玄瑾扶着脑袋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满是紫色帷幔的床上,帷幔内挂着半透明的夜明珠。
他轻轻坐起身,后背一阵痛楚传来,环顾四周一瞧,这是小夕的房间。
她人呢?他又为什么会在这里。揉了揉太阳穴,一点也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玄瑾起身走到门前,打开房门,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他用手遮挡在眼前,已经正午了啊。
他用手拖着后腰走在路上,路过的侍卫婢女们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丰南逸在玄瑾屋中坐立难安,一边踱步一边叹气。
他见玄瑾进屋,急忙上前道:“你去哪里了,一早上都没找到你。”
玄瑾坐在软塌之上,终于舒服一点了,道:“何事?”
“云殿传信说今日便回沧溟城。”
“那不是蛮好嘛,你在担忧什么?”
丰南逸哭丧着脸,道:“前几日我打算做一尾琴,便砍了云殿寝殿前的那棵梧桐树。原本是想着在云殿回来之前重新种一棵成熟的梧桐树,谁料还没去找好树便收到了云殿要回来的信,这可怎么办好?”
“这世上那么多梧桐树,为何你偏偏要去砍云殿悉心照料的那棵。”
“我不是看它长得好,能做出来好琴嘛。”
玄瑾道:“你自己作死能怪谁。”
丰南逸见玄瑾不愿帮他,便甩袖离开。
他走在路上,听到假山后面的婢女们在交谈。
“我昨儿下午可是亲眼目睹瑾公子喝醉了酒往夜揽斋去的,今日正午时分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