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倒是牵扯了些许回忆，那时碧寒夕还小，她常常偷跑到凡界游玩，有次回来鼓着小嘴巴，不高兴极了。

凌梓璃见她那小模样很是有趣，问道“怎么了？”

碧寒夕回道“那些凡人真讨厌，总说你灵域公子容颜绝色，是世间最好看的人，可他们都没见过我哥哥哩，哥哥才是美如冠玉，世间举世无双的人呀。”

凌梓璃轻抚她的发丝，笑着道“嗯，是他们见识浅薄了，阿宸才是世间最好看的人。”

碧寒夕走到湖边，星眸飘向远处的莲池，忽而莞尔一笑，道“你这莲池里的白莲何时也成了幻化之景？”

凌梓璃转身望了一眼满池的白莲，道“从前你哀叹这些白莲，美则美矣，可生于凡界最易凋谢，我道是花开花落才是自然常态。如今千年过去，看不得凋谢之景的却也是我。”

碧寒夕侧头看着凌梓璃，道“梓璃哥哥，你可知，哥哥，他为何会……”

她想问哥哥为何会魂飞魄散，可她说不下去。其实她一个月前便醒来了，醒来后便听闻哥哥已不在的消息，她不愿意接受，又闭上眼躺了回去。不知是谁在她耳边对她说，她的一生还未结束，她还有事未去做，不能躺下。

凌梓璃静默许久后才出声道“还记得千年前最后一次见面你同我说了什么？”

碧寒夕不想再回想，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