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烟公主,这未免太不公平,青梓年少成名,其修为,在修行者之中,素有美名。”白辰不急不缓地说着,纵是辩驳反对,依旧是温文如斯。
然而,有些人最不想听到这些话,“国师大人,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青梓应战,我看是再公平不过了。”墨兰决乜斜了白辰一眼,哼笑一声,是时候该有人将这大定的遮羞布扯一扯了。
满场之中,人数最多的便是大定之人。
此时闻言,脸上的神情还是有些精彩的,便像是打翻了染料缸,五颜六色的,什么都有。
有的气愤,觉得这外族实在是对大定不敬,好好的神灯节,非要动武。
有的心虚,只因偏偏抽中了最后几支签,他们自个儿那些个花架子,唬个媳妇回去尚有可能,真跟什么妖族的人打起来,只怕要出丑了。
自然,也有人不虚这个,像是林笛这样的将门虎女,亦或者像苏流风这样的武道高手,学武学道,除了护家国安宁,自然还要护大定尊荣。
因此,跃跃欲试的人,虽不多,但也有。
“妖族之人也太放肆了,上场演绎的皆是皇亲贵族和世家子弟,哪里是一个妖族仆役可比的,若是伤着了,谁能担得起责任?”
苏流月往说话人之处望了望,那人是名妇人,座次在她前头。后来,那妇人端出一副妯娌间的讨个说法架势,摊着双手吐沫横飞。
女孩儿越听到后头,越是蹙紧了眉头,那妇人的话头好生刺耳。
“够了!”圣上实在是忍无可忍,“这妇人是谁?”她怕是外族安在大定的细作,专门挑起导火线,让外族讨伐有理可依吧。
圣上简直快被气疯了,他忍了初一,又忍十五,甚至为了大定安宁,他愿意一直忍下去。偏偏不知从哪里跳出来的长舌妇,居然妄议国事,平白挑起事端。
“圣上恕罪……圣上恕罪……此妇乃是,乃是下官内人!”一个矮墩墩,胖乎乎的人从男眷一方疾走出来几步,跌跌撞撞跪倒在高台之下。
“朱都长司?”睿王不由反问,眉目一片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