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乡下小住了两天,隔天一大早,剧组开始收拾东西回a市了。
飞机一落地,穆楚被家里的一通电话叫了回去。
李玉红生病住院,口中不停念叨着穆清的名气。
穆谦实在担心李玉红,打了电话叫穆楚过来。
穆楚听着母亲口中穆清的名字,这心一阵阵才抽痛。
穆谦说,“穆清是你妹妹,你们是双生姐妹,都一个样子,就算是过了几年有变化,也还是同一个样子,你……就当做是孝敬你妈,当一回穆清。”
穆楚不知道是不是被气过了头,一点生气的想法都没有,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自己陌生而又冷漠的父亲,浑身都麻木了。
上次素贞无意间说她父母当她是穆清的替代品,她只是难过,在没确认父母是不是这样的想法之前心存一丝丝的侥幸。
可现在,父亲当着她的面好不掩饰的表达出自己荒唐的想法,却从没想过自己是否这样做是错的。
穆楚没应声,只呆坐在走廊长凳子上,一双眼睛要瞪出血水来。
穆谦说,“别怪她,你妈也是心里过不去,这么多年想你妹妹想的厉害。”
穆楚呵呵的冷笑,“如果当年死的是我,你们是不是还要烧高香庆祝啊,我是家里的累赘。”
穆谦被穆楚的话噎住了,半晌没回应。
过了会儿,护士送来了单子,叫家属去交钱住院,后续看情况才会转到普通病房。
穆谦把单子一股脑塞给了穆楚,“你不进去就不进去了,免得叫你妈更激动,你去缴费。”
几张单子,冷冰冰的躺在穆楚膝盖上,只薄薄的一片纸,可冷的却像是地动山摇的冰川,要把穆楚整个人都冰冻了一样。
穆楚凄凉的一笑,单子往地上轻轻一扫,“我该给的钱都给过,家里不需要,我也没有必要出现,你自己想办法,实在不行,卖了房子。”
穆楚不想成为冷血的人,可背后总有人提着刀子威胁她。
她如果不自保,如何保护好身边在乎的人?
父母经常念叨着要见鱼鱼,穆楚最清楚,她们见鱼鱼还是其次,主要想要挟鱼鱼,从她手里拿到钱财。
“你,你个不孝的东西,你……”
穆谦气急败坏,可也没有办法,穆楚是摇钱树,他指望着穆楚拿钱给家里填补。
穆谦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知道自己对穆楚什么样子,却一直不承认,甚至说,“如果你妹妹还活着,肯定比你强,我们现在住上别墅了,你看看谁家老年人现在还住老房子,指不定哪天倒了压死我们你就开心了。”
穆楚冷冷的扫穆谦令人可憎的脸皮,“如果真是这样,我倒是希望发生。”
“你!”穆谦气极,伸手要打人。
穆楚仰头,一个眼神杀了回去。
“打我?小心我告你,你动我一下试试。”
“你个狗东西,我们白养你了,白眼狼。”
穆楚不在乎的哼了一鼻子,抓了包起身就走。
白养就白养,世界上总有不满意自己子女的父母,做父母的不考证书直接上岗实在太可怕。
同样是自己生的孩子,却总偏差对待,就没想过子女也会受伤害吗?
“以后别来找我。”
穆楚头也没回,直接离开。
穆谦气的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最后泄气的一甩手,到底还是自己交医药费了。
穆楚给了家里多少钱多少东西,她心里有数,家里再如何挥霍,越不会穷到没钱交医药费。
出了医院,穆楚没急着回家,担心自己现在糟糕心情影响鱼鱼,于是约了素贞一起出来喝酒。
素贞看起来很憔悴,低头吃东西话很少。
穆楚心情更大,两个女人捧着酒瓶子喝了个昏天暗地。
夜半三更,两个苦命的女人相互搀扶的从酒店出来,没头苍蝇的在大街上乱晃。
到了公园的长凳子上,两个人倒头就睡。
后半夜,路过这里的几个男人停了脚步。
其中一个人也喝了不少,走路画圈,趴在素贞的大腿上呵呵猥琐大笑。
同行人来劝说,那人死活不走,一把拽住了素贞的裙子。
夜里的风有些凉,冷气盖过来,素贞一个激灵清醒了。
她盯着男人愣了几秒钟,“啊……”的尖叫。
那个男人被吓的跌坐在地上,瞧着素贞呵呵傻笑。
“我又没碰你,你叫什么,喜欢叫待会儿去我家里叫?”
素贞扬起手,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