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衍珂仔细看过,知道了这石柱名为镇厄,仿造至故老相传中,传说的那个撑天柱。
名头极大。
有很多人涌入这墓中,一些个强者已经入了太阿宫内,还霸道绝伦的封住了宫门,不允许有人靠近。
四下有人大骂出口,却又无可奈何,甚至都不敢让那些个守门的狗腿子听到骂娘声。
余衍珂对此表现的无所谓,因为云姒都不着急,他做为云姒的小跟班,至少目前是这样,他着急个什么。
那些强人封了门路也不过是掩耳盗铃之举,也不是说他们不让别人进去,他们就一定能得到那大凉龙阙。
要真是这样,大凉龙阙早就被人取走了罢。
有这一层关系在里面,云姒自然丝毫不在意,甚至她还巴不得那些人破开大阵,得到宝剑,这样,她能省许多功夫。
默默走到广场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云姒坐下来调息,接下来也许会有一番腥风血雨,她要保持最佳状态。
余衍珂持剑侍立一旁,争夺大凉龙阙不是他该想的事,但此时,帮云姒护法还是绰绰有余。
“嘿,我当是谁敢封门,原来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小门小户。”
突然,又来了一位气息如渊似海的强大人物。
他顶着一个大光头,身上穿着松散的长袍,脚下踩着满是泥巴的草鞋,腰间别着一把翠绿不知材质的箫,像是颇为辛苦的拔山涉水而来。
他了解了此地情况后,大笑讥讽道。言语之间,对那些世家大族很是不屑。
那些守住宫门的世家子弟自然大怒,出言警告,但光头汉子不吃这一套,张嘴猛吸一气,如莽牛吞海,大量天地元气肉眼可见的没入他的口中。
然后,他身躯暴涨,如充了气般,最为诡异的是他那光头上居然长出了浓密的黑发,长发披散,看上去极为狂野不羁。
“原来是南部夷族!”在场众人惊呼。
没想到,南夷子都掺和了进来,还没人发现他行踪。
这对勾陈边防简直是无声的嘲讽。
那汉子足有十余米高,身上肌肉虬结,极为壮硕。
他迈步横冲过去。
众世家子弟以本家为阵营,结成一个又一个战团,知道这南夷之人敢深入勾陈国境至此,必定有过人之处,不能小觑。
很快,双方爆发了剧烈的冲突。
那南夷之人居然达到了宗师水准,简直匪夷所思。
最近冒头的武道宗师也太多了一点。让人觉得不太真实。
不少江湖人儿退避三舍,这种层次的激斗还不是他们能掺和的,一不小心遭了横祸,那才是真的倒了大霉。
当然,也有人心下打起小算盘来,想做那得利渔翁。
动静有点大,此地的微妙平衡被南夷子打破。云姒睁开眼,她不敢继续调息下去,保不齐便有不开眼的人下黑手。
余衍珂有一定的实力,但不代表他能处理所有事情。
她脸色平静,静待事变。
那已经可以被称作巨人的莽汉以手作锤,砸得一方世家战团七零八落,好几个子弟倒飞出去,鲜血横流,生死不知。
他哈哈大笑,气度极为蛮野,道:“你们这些北方人,可真是不堪一击,除了那什么剑仙还能看的过去,其他都是草包!”
这句话说的很狂,不止针对了那些世家大族,连四周江湖武夫也给骂了进去。
很多人本身就对南方的夷族心有芥蒂,眼下闻言更是心生怒意。
脸色很不好看。
但那汉子根本就懒得理会这些蝼蚁的情绪,随手抓起一位世家子弟,轻松的把他捏成了一滩肉泥,然后甩在一旁。
那世家子的亲朋目呲欲裂,发了疯似的劈砍汉子。
只是那蛮夷壮汉皮糙肉厚,刀剑加身不过溅起一丝火花,很难伤他。
反而被那汉子找到机会,一巴掌扇飞好几人,打得他们头骨崩裂,脑浆四溅,眼看着是活不了了。
手段之简单粗暴,下手之毒辣残忍,令人发指。
“蛮夷之人,果然蛮横无理。”
云姒看着那汉子杀的兴起,嘶吼连连,忍不住喃喃道。
余衍珂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只是脸色也很沉重,这般杀人如草芥的场景,很挑战他的神经。
不是说他就没杀过人没见过这种场面,实在是像这样毫无道理的厮杀一气他实在不敢苟同。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向如今这般双方搏命厮杀,实际上是为家国所不容的。
余衍珂自幼根正苗红,是正儿八经的王侯子孙,要做这种不讲道理的厮杀事,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眼下,那南夷子的手段很明显有些刺激到他了。
若是那汉子下手没那么霸烈可能还好一点,余衍珂可能还不会觉得怎样,毕竟也是行走江湖的人,血腥见过不少,但那夷人的手段,确实让人心生不适了。
其实很多人都皱眉,有些反感这南夷的手段,但实在实力差距,忍住了没去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