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数百严阵以待的申家军齐声应到。
“随我归朝!”申老领着自己的军队转身离开了涅生场。
镜漓站在阁主身旁连连摇手目送申爷爷远去。
而另一边的灵渠太子顿在原地片刻,他冥眼思忖稍会,对随行大臣言道“在此等候我,我还有一件要事未办!”
“是!”随行老臣应到。
灵渠太子径直朝送行人群中的温冬走去,在他面前站定后言道“温阁主借一步说话。”
温冬墨眼透过碎发看着灵渠太子的眼神,低声问道“殿下可有要事相商?”
灵渠太子未多言,点头拉着温冬的胳膊就往涅生场下走去。
两人走至人迹罕至的古树下,灵渠太子这才言道“温阁主应猜到我想说什么了吧?”
温冬双目直勾勾对视着灵渠太子,二人在无声中冷战对峙着,没一会温冬先开口言道“为何将灵拓公主嫁至凰羽?”
温冬一把手擒住灵渠太子的手腕,冷眸犀利地盯着他。
灵渠太子貌似一腔苦衷无法倾诉,后只得无奈道来“为了保护她!”
温冬眼色渐渐松弛,纳罕道“难道她待在我孝瑶阁比待在南齐皇宫中还安全?”
灵渠太子按住温冬的右肩说道“听我说!现在只有你能保护她,这也是无奈之举,此番出行我连自己身边有几人可信任都不知,你说这样的南齐深宫中会安全吗?”
温冬从灵渠太子的话语中推断出定是南齐朝上出现了内乱。
灵渠太子将手中的伞打的很低,将二人的面容遮去,远远看去更像是两人在伞幕下卿卿我我。
“我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身边的人监视着,虽然我找不出谁是幕后指使,但我敢肯定是秦家人!”灵渠太子一口咬定言道。
温冬还不能完全相信灵渠太子的一面之辞,故还是在心里设了道障幕。
灵渠太子看出温冬眼中的犹豫,于是言道“近日父皇的身体越发羸弱,意味着皇位的继承成了满朝文武大臣所在意的一个点,那日你应见过南齐的二皇子了吧?”
温冬皱了皱眉峰,忆起那日与自己比斗的灵图皇子,言道“殿下是想让灵拓公主躲避皇位之争的危险?”
灵渠太子见温冬有几份领会,脸上悦色兴起,言道“不错!但仅是其中一个原因。”
“据我所知,二皇子背后所支撑的势力是秦家,若他登上了皇位,这南齐便成了秦家操控的傀儡!”太子捏着温冬的衣袖严肃言道。
“嗉!”温冬耳尖,一下子意识到了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人监视,转瞬打住了灵渠太子的言语。
“明白了,太子殿下……”温冬边答应下来,边牵着灵渠太子的胳膊往外走去。
在半路上温冬细声附在灵渠太子耳畔言道“必要之时,凰羽展翼庇护……”
灵渠太子转过脸面盯着温冬,笑然言道“灵渠在此谢过!”
两人的交谈在似在烟障中进行,无人知晓两人所谈何事。灵渠太子宽心收起手中的伞,领着御龙金卫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凰羽山界。
温阁主一袭素衣于风中掣动,望着灵渠太子远去的阵队言道“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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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羽送走两国贵客,山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平,虽九域争进行至一半戛然而止,但此次却不完全没有收获。
阁主走到与童将军比肩的位置,问道“为何要留下来?”
童将军眼神随着灵渠太子远去的背影一下子暗沉了下来,貌似对太子独自一人回朝还是放不下心。
“我还留念这里啊……”童将军环望浩大气派的九阁长叹道。
远眺远山随夕日同行的倦鸟,童将军言道“倦鸟尚且还留恋旧林,我又怎么会不想这个养育我的地方?”
阁主倒是不信他这一套说辞,她早看出了端倪,于是冷冷问道“可是南齐内乱了……”
童将军冷不丁地转过脸看着凰羽阁主的冰山面色,苦笑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啊!”
说罢童将军从衣袖中抽出一卷檄书,后言道“这是灵渠太子托我转交给你的。”
阁主打量着那卷檄书,反问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童将军低下眼眉,如运筹帷幄般缓缓道来“若这事关乎秦家呢?”
阁主一下子夺过他手中的金绸檄书,言道“真是好算计啊……”
童将军牵起凰羽阁主的玉手,眺望山界远方的夕日颓落言道“你说人们恩怨了一生,还不是要回到初地,你我又何来算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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