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温若兰的小脑瓜可就没闲着,她看不透温木匠到底中了什么毒,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不是摔坏了那么简单,至于解毒的方子可就要摸索着来了。
温木匠一想到手能好,整个人就轻松了许多,拿着药草去晒了。
外面看热闹的人被忽略了个彻底,有人觉得无趣也就散开了。
温若兰整理好药草,时间也差不多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洗好了就回去,明天午时过来。”
里面都要泡昏过去的濑头立刻睁开眼睛,勉强嗯了一声。
“走的时候别忘了把药罐里的药汁喝一碗再走。”温若兰说完,就回去了屋子里。
灶房里,狼狈不堪的濑头总算是爬出了木桶,整个人扶着木桶两条腿都打颤,看了药炉子上放着的药罐,喉结艰难的滚动了好几下才走过去倒了一大碗,仰脖喝了下去。
只是泡了这药汤就差点儿扒了他一层皮,喝到肚子里有他煎熬的了,可别无他法,他也拼了。
濑头戴了草帽,浑身湿淋淋的走出来,顿时围观的女人们吓得妈呀一声撒腿就跑。
抬头眼里都是不屑,拖着更疼了的腿,走向了村子最后面的一个草棚里。
一进门直接就趴在了草堆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他是听说温木匠一家死而复生了,不过这样的话他不信,倒是好奇那个温家的丫头,所以就去了。
可没想到这比那天牢的酷刑还难熬,脑海里千军万马在厮杀,而他完全不知道身上的那些脓包已经有冒出脓水儿的了。
此时,温若兰就站在木桶旁,用一个破碗在木桶里盛出一碗腥臭腥臭的洗澡水,端到门口。
坐在阳光下,盯着这碗黑红的水,好一会儿都不动弹一下。
“若兰啊,这有什么用?”温木匠看女儿盯着一碗污水好久,忍不住过来问。
温若兰摇了摇头,从旁边拿过来一片山慈菇的叶子放在嘴里咀嚼之后,直接吐到了碗里,等了好一会儿也没什么动静,有些犯愁,想了想又拿过来一颗独头兰,把根茎掰开了扔到了水里。
本来红黑色的水突然冒了泡,这可把温木匠吓一跳,怎么也活了三十多年,还没见过这样的事情,盯着不单冒泡还冒着白烟的碗,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