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兰知道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她需要的不仅是配合,更多的是信任。
在小院午后开垦了一洼菜地,山里寻找了许久找到了山菠菜,精心侍弄。
在第七天的时候,李秀莲不得不回去县里,县太爷竟又娶了一房妾侍,温若兰淡漠的看着她背着徐宜丰偷偷抹泪儿,没有安慰转身回去房间里了。
入夜,子时行针,两个丫环伺候在马车旁。
徐宜丰只穿了白色绸缎的渎裤,半跪在软榻上,温若兰清水净手,借着灯笼的光亮行针,那神态近乎虔诚。
“你是个别致的女子。”徐宜丰低垂着眼睑,说出这话的时候,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还有两个月十六岁了,对吧?”
温若兰手一抖立刻收了银针,挑眉看了一眼这个男人,长年累月的病痛折磨让他过于瘦弱,但身架骨骼匀称,宽肩窄腰,真能治好的话定然是个不失俊雅风采的人。
“你知道很多。”温若兰定神,继续行针。
“救命恩人嘛。”徐宜丰再不肯说话,静静的调理呼吸,感受胸口憋闷得到了纾解,那份舒坦让他周身都放松下来了。
温若兰摇了摇头:“未必,不等那药吃下,谁也不知道结果什么样。”最后一针之后,倒退两步放下了帘子,坐在旁边锦凳上,两个人隔着一方纱帘。
徐宜丰偏头看她在纱帘后若隐若现的模样,眼里的暖意更深了:“我信你。”
“徐公子,要看结果的,这个方子是我曾遇到的老神仙传授下来的,不过我可没用过。”温若兰抱着膝盖看旁边香炉里燃着的柏木香,当年醉心中医的她只是听朋友说过,说是福建有一个怪老头,手里有仙方,能治疗根本就无法治好的肺心病晚期,而她一个人背着行囊去了,找了两年。
她甚至都怀疑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他找到了老人家,老人家便毫不保留的传授给她了,第一次用竟在重生的异世。
“那么多秘密,会很累的。”
徐宜丰的话悠悠传来,温若兰立刻收敛了自己的心思,她倒是忘记了,这个人是个太过通透的人,别人的一些小情绪都逃不过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