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昧!粗鄙!”诸葛先生坐直了身子,拿戒尺指着柳鲜儿鼻尖说,“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柳鲜儿不明白为什么养活自己在先生嘴里如此不堪,他反问,“那先生育人是为了什么?”
诸葛先生神情慕然肃穆起来,他双手抱拳,朝着左上方虚施一礼,“古人云,穷则独善其身,达者兼济天下。”
“我不懂先生的意思,但我认为,一个人要想做点什么,必须得衣食无忧,自己都活不下去了,哪里还顾得上别人死活?”
“先生觉得我粗鄙,我也觉得先生不磊落,就好像我们拉屎说拉屎,你们拉屎说如厕,明明说的是同一件事,谁还比谁高贵了?人生在世,谁不拉屎?”
“你……”斯文了一辈子的诸葛先生被气的说不出来。
被轰出家门后,柳鲜儿垂头丧气的跟在柳青后面。
“哥,咱们现在怎么办?”
早知道这个什么诸葛先生脾气这么大,就不该任性,亏得王大哥特地找人写了举荐信。
“别急,你先等我一下。”柳青安慰了弟弟两声,转身走进一个茶楼。
两刻钟后,柳青回来,啥也没说,打了两斤上好的五粮液,拉着柳鲜七拐八拐走进一个巷子,敲响了最里面一户人家的房门。
“你好,我找秋先生。”
没等应门的说话,柳青把举荐信递了过去。
应门的老头儿斜着眼睛打开举荐信一看,胡子都翘起来了,他把举荐信甩给柳青,“后生,你要找的人在逸然书院。”
柳青在老头儿关门之前侧了半个身子进去,“我确实是来找秋先生的。”
“你拿老头儿寻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