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摆着一张红榜，上面是姑娘们的名字，后面星星。

丁兰、红鸾以及另外一个叫秋姜的姑娘星星最多。

“那是一月换一次的百花榜，谁的客人最多，最舍得花钱，谁就是榜首。”苏叶小声跟柳佩佩解释，“以往榜首都是红鸾，但这两月变成了丁兰和秋姜。”

“谁说不是呢！”丁兰转头，“半年了，我就超了她这么一次，就小心眼了。”

柳佩佩笑了起来，心中还挺羡慕她们这种感情。

基本上每个姑娘都定了几斤瓜子放屋子里，妈妈桑也要了两百来斤，说是用来供给贵客。

柳佩佩心里惦记着王富贵，也没怎么在楼里停留，苏叶推脱回去准备东西，带着她和秋娘离开。

临走前，红鸾还拉着她的手，对苏叶说，“咱们这儿不是什么好地方，好姑娘进来难免遭惹口舌是非，以后佩佩要少来这里，送货什么的，你多上点心。”

苏叶点头，“这些我知道。”

看到她这样，柳佩佩心里也有些难受，虽然红鸾是个风尘女子，但却让人觉得十分鲜活。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出了阁楼，柳佩佩仍然在想。

为什么这么好的姑娘会流落青楼。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苏叶说，“红鸾是自己找到金妈妈的，她是家里的长姐，下面有两个弟弟，十四岁那年，爹娘想把她嫁给隔壁村五十多岁的男人做小妾，换取几两银子的彩礼，那男的在床上有特殊爱好，死在床上的小妾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所以她跑了？”

苏叶点点头，“是，也不是，她让金妈妈把卖身的五两银子拿回去了，说是就当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