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苏叶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们都说,贾少爷心悦一个乡下女子,每天都送东西过去讨她欢心。”她垂着头,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睑,让人看不清表情。
虽然她并不是很喜欢那些个俗物,但董姝觉得,既然对别人有意,又何苦再来撩拨她?
还说什么“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都是骗人的瞎话罢了。
还没进门就这样,那婚后,岂不是更加不如?
苏叶从小和董姝一起长大,深知她的性子,这会儿,倒是宁愿她哭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
长痛不如短痛。
与其将来受苦,倒不如现在难过,总好过延误一辈子。
但苏叶明显低估了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董姝虽然嘴上不说,但一场风寒,直接要了她半条命,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嘴里还在呢喃贾敏的名字。
苏叶不懂,不就是写了几句酸诗吗?怎么就非君不可了。
闺阁中,董姝病的奄奄一息。
桌案上,贾敏送来的信堆成厚厚一摞。
叔叔婶婶的来信好像也有松口的迹象。
他在想,还要不要继续当这个恶人。
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苏叶问尧子,“贾敏每天送东西过去,她什么反应?”
“没啥反应。”尧子嘴里包着红烧肉,含糊不清的说,“值钱的不值钱的统统收着,有的留下了,有的送人了。”
苏叶沉思起来。
如果这两人郎情妾意,他就算是被董姝恨上一辈子,也要拆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