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为了一个女人跟我决裂?”苏烈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变化,但藏在袖子中的手却止不住的颤抖。
“不是我非要为了一个女人和您决裂,而是咱们……道不同。”
世人都说,镇远侯大人是难得的忠臣。
是国之幸事。
但只有极其少数的人知道,他结交权贵,收取贿赂,权色交易,无恶不作。
顶着忠臣的名义,置万千臣民于不顾。
甚至于,想把自己变成和他一样的人。
苏叶不愿意同流合污,但是身为人子,也不愿亲手将他送进天牢,看着他被斩首示众,然后遗臭万年。
娘的死,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道不同,不相为谋。
一次大吵之后,苏叶毅然决然从家中搬了出来。
反正,他心里都是王权富贵,根本不在意有没有自己这个儿子。
回到娘生活过的地方,隐姓埋名,赚下第一桶金,然后又开铺子。
脱去镇远侯世子这个身份后,虽然日子过的没有以前舒心,却更加自在。
他胸无大志,就喜欢站在市井中,看人间百态。
“啪!”茶杯砸到苏叶脑袋上,茶水茶叶沾湿了他的头发,一行鲜血顺着脸颊缓缓往下淌。
苏烈哆嗦着嘴唇,指着他说,“你给我滚!滚的远远的!”
苏叶站起身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老爷,老爷你先坐下。”苏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来人,拿药!老爷的药呢?”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最终还是离开了。
那人有的是人伺候。
不缺他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