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柳佩佩心中的火气稍微小了些。
但仍然有些气闷。
她说,“现在家里不比以前,每月都有几十两银子的收入,咱们既然能送你去上学,自然也不会让你觉得低人一等,要什么你跟家里说,需得做这种事情?”
柳鲜儿垂着头,好半天才闷声说,“对不起,姐,我错了。”
“错哪儿了?”
“我不该来这种地方,也不该自损气节,更不该帮助别人舞弊。”
柳佩佩点了点头,“下次不许来这种地方了。”
“嗯。”听出她语气里头的松动,柳鲜儿松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张试卷递给她,“姐,你看,这是前几天月考的试卷,我得了第一名。”
柳佩佩拿着试卷翻来覆去的看。
整个试卷干干净净,上面都是古文,她看不大懂,但并不妨碍她认上面红色的批注。
虽然心中极其骄傲,但嘴上仍然不忘告诫,“秋先生那儿学生少,你可不能骄傲。”
“我晓得。”
“对了!”柳佩佩看着试卷,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今天并没有休沐,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柳鲜儿声若蚊呐,“陈惜他带我们钻的狗洞……”
柳佩佩一口气哽在喉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以后不许跟他们往来了。”
“嗯。”
只要不生气,说什么都愿意。
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打开窗户一看,似乎是老鸨正在拍卖一个姑娘的初夜。
三人都有些尴尬。
不知过了多久,柳鲜儿咳嗽一声,问,“姐,这大晚上的,你为什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