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希望张先生不吝赐教。”屠四方阴侧侧地笑了笑,向后挪了半步,与此同时身后两男两女一同向前袭出。
跟随屠四方而来的四名下属虽然装扮各异,却拥有两个共同的特点:第一、冷酷;第二、都是用剑。
选择四名剑客其实并不是偶然,剑乃兵器之王,可不只是有一种用法。
崩撩洗截。
云抹带绞。
同样的一口剑在手里可刚可柔,在不同的人用来更是有截然不同的效果,用来消磨敌人反倒是最合适不过的选择。
张小晚抬起头来回头看了一眼被彻底洞穿的木窗,暗道一声好险,刚才他若是稍微迟疑了片刻,利箭射穿脑袋和射穿一个西瓜没什么区别,爆开的脑浆绝对会溅得房里每个人脸上都是。
亲身的经历绝对比任何人的教导都要深刻得多,在这个杀机四伏的江湖中,就算是他那唯我独尊的爹都有顾不住他的时候,真正能让他的生命得意平稳延续下去的也只有他自己。
所以,他必须变得更强,时刻都要有十二万分的仔细。
锵——
张小晚才回过头,四口利剑几乎在同一时间出鞘,他快速地向那四名剑客瞥了一眼,习惯性地向着张小闲所在的方向躲。
“老子教你用剑。”这一次张小闲可没有丝毫要护着他的意思,右掌在床上重重一拍,搁置在他侧后方的短剑被震在半空中。张小闲出手如电,手掌挪移在短剑末端,隔着剑鞘用掌心在剑尖处轻轻一拍。剑鞘依旧停留在半空中未动,短剑已经随着一声短吟而出,被近在三步远的张小晚一把接到手上。
“啊?”张小晚这时才知道,他爹从今天来的那些手下败将所遗留下来的物品之中精挑细选,最终拾起这口短剑的目的是什么。嘴上惊疑了一声,反应却毫不迟钝,身形一转时已看到四人已经近在咫尺,连忙横剑一向就近一人拦腰扫去。
花雨帮的四名剑客原本对于小晚并没有多大兴趣,有人花钱买张小闲的命,他们的目的也就只是张小闲的命罢了。
距离张小晚最近的阮天南是个身材健硕的灰衣汉子,满脸胡茬,手持一口宽重的阔剑。与其说他是一名剑客,倒不如是说他是个庄稼汉子来的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