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邝凡飞的吃相,渝浅鸢忍俊不禁道:“才过了一晚上,却像饿鬼投胎一样,小心噎死你!”话音刚落,邝凡飞便剧烈咳嗽起来,嘴里东西喷了一地。渝浅鸢轻哼一声,道:“活该!”邝凡飞边咳嗽边道:“你这嘴,说什么来什么???”渝浅鸢解下挂在马上的水囊,递给他,道:“好不容易才趁着大早买到的点心,早知道留着自己吃了,浪费!”邝凡飞打开封口,“咕咚咕咚”灌下几大口,缓了一阵道:“这荷花渡还产这么好吃的糕点,稀奇稀奇,我以为荷花渡的主人也就是个温文尔雅的才女罢了,看来是我把她想简单了。”
渝浅鸢边把马儿牵到边上嫩草茂密的地方任由马儿歇息,边栓缰绳边道:“那你可小瞧她了,荷花渡盛产的糕点美食是武陵地区远近闻名的特产。每年只有特定时节才有限量供应,听说她祖上是宫里御膳房的专门制作点心的好手,为躲避战祸才举家南迁武陵。即便不是为了一睹贪狼刺模样,每年我也会趁着时节来品尝最新鲜的糕点。”
邝凡飞道:“你既喜欢吃她的糕点,又何必捉弄于她,偷她的丝巾,打扰她的清修,让她安心做糕点不好?真是让人莫名其妙。”渝浅鸢笑道:“我既欣赏她的手艺,又想一睹她的容貌,怎么,看不出来你还是挺怜香惜玉的。”邝凡飞道:“既然人家不以真面目示人,也许有自己的苦衷,你这样做太过失礼了。”
渝浅鸢面露不悦,道:“要你管,你可是答应我的,这还没到,就想反悔啦!”邝凡飞道:“心里是不愿意的,但是已经答应你的事情,帮凶事小,失信事大,你放心,我不会反口的,可真是上了你这贼船了。”渝浅鸢这才得意道:“这还差不多,喏,这里还有几片莲子酥和藕片吃不完,都给你吃吧。”说着把半包油纸递过来。邝凡飞见她心情阴晴不定,像个孩子般,也不多说什么,结果递来的糕点,一股脑儿往嘴巴里塞。
邝凡飞边吃边道:“你还没说这斗马山当家的是怎么个能抵千军万马呢!”渝浅鸢手往远处一指,道:“见到那边那片山没?”邝凡飞循指望去,一座不高的孤峰挂在前面,弥漫着诡异的雾气。渝浅鸢道:“那座孤峰就是斗马山,是与周围的山体格格不入,别的山体茂密,却乱石嶙峋,无处下脚,尽是悬崖峭壁,人力马匹皆难行走,倒是此孤峰,虽然植被稀疏,瘴气氤氲,却是最好走的。”
邝凡飞不解:“瘴气不是有毒的吗?这斗马山的主人敢占山为王,肯定留有有一手。”渝浅鸢点头道:“这斗马山的当家,叫马定枢,是个脾气古怪的山野道人,在这山头修习数十载,为了避免外人打扰清修,在山上布各种瘴气,以防外人靠近。除非?????”
邝凡飞道:“除非什么?既然有人能过斗马山,便肯定有办法。”渝浅鸢接着道:“这老头子道想要过斗马山便得使得他开眼界,说白了就是让他看得新奇欢喜之物,把他逗乐了,便会送上一颗药丹,药效持续七日,上下斗马山,保证一切相安无事。”
邝凡飞心想:“这斗马山,敢情原来是‘逗马山’啊,须得逗得那老头开心了,才给放行。”转念一想,问道:“对了,你既去得荷花渡,便过得斗马山了,又是耍了怎样的手段让老头放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