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当今的时代,堪称守身如玉的绝世好男人了。
并且他的人际关系极其单调,没有朋友,只有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基本不应酬,公事就公办,日常就如陈情所说,不是在公司,就是在洽谈业务,否则就是在家呆着,也不知道在家干啥。
可是如此一来,就麻烦了,这种人际关系,得如何查地缚灵与张正东的关系?
“就没有什么突破口吗?”
怀尔德有些沮丧地摇摇头,“我和陈小姐多次去城际公司与张正东先生交谈,虽然我能感觉到他在说谎,他很清楚地知道浦江下有幽灵的尸骸,但除此之外,无论我们怎么套话,都套不出什么,看来一定是我们有什么没查到,甚至连真相的边都没摸到,否则不至于连他的情绪都触动不了。”
众人都沉默了。
“……万不得已。”陈情幽幽地开口说道,“我们必须先排除掉危险因素。”
赵白与卫燕飞对视一眼,了然了陈情的意思,这就是说,比起查清出一桩不为人知的陈年旧案,确保如今的人民不会遭受已经沦落为地缚灵的异常危害要更重要。
怀尔德不禁皱起了眉,开口劝道,“陈小姐,再多给一些时间吧。他本来就含冤而死,如今也没有做出危害他人的举动,就这么不留情面的驱除他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陈情没有回应怀尔德的话,她也不知道如何回应。她是特理局的人,天然立场就与怀尔德不同,比起沦落为异类的地缚灵,现存的海燕人民才是她首要保护的对象。
当然,怀尔德也并不是一个百分百理想主义的人,不如说,怀尔德更像是完美主义者,他既想保护人民安全,也想让地缚灵沉冤得雪,如果能做到,陈情又何尝不想。
“哎呀,我一来就看见你们气压这么低呀。”一个意外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的环境。
卫燕飞与陈情惊讶地抬起头,其他人则对这个声音不太熟悉,有些好奇地朝门口望去。
一个戴着眼镜有些温和的青年正走进来。
“许大少,你怎么有功夫来我们后勤组?”陈情着实没料到许安然会在这种时候过来,“丰腴之岛那边不用你出谋划策了?”
“内围和外围的安排已经成熟稳定了,不出意外情况是不需要我随时在那里待命的,所以秦局让我回来帮你一把,说是浦江那边陷入僵局,只要我能在岛心区域开放前回去就好。”许安然笑眯眯地拉过一个椅子坐下,朝众人一一点头示意。
见到许安然,陈情显得有些喜出望外,连忙把目前的情形仔细说给许安然听,期待着他能给这边一些有建设性的提议。
认真听完前因后果,许安然一句话一句话细致地看完了张正东所有的资料,“所以,你们找不到被害人与嫌疑人之间的关系是吗?”
“张正东的人际关系网以及城际建筑公司的员工中没有不明死亡人口及失踪人口,而地缚灵甚至记不起他自己的身份。这个地缚灵又同时牵扯到张正东与韩明德两人,还葬身于浦江大桥底下。”一点点梳理着线索,许安然沉吟了一会。
“我认为,还有一个可能找到突破点的地方值得一试。”
“哪里哪里!”一听许安然这个猜测,陈情兴奋了起来。
“我认为你们对地缚灵本身的询问还不够。”
怀尔德有些迷惑,“可是我已经反复询问过他很多次了,他确实记不得与自己有关的一切了呀。”
“是,他的记忆确实是残破不全,正因如此,我们不应该问他太确切的问题,而是应该尽可能搜刮他所知道的一切。一个字,一个名字,一个地点,一种东西,一切,甚至我想,怀尔德先生,你应该提一下韩明德与张正东,看看怨念能否刺激到这个地缚灵促使他想起更多,只要有任何一点点额外的信息,就能顺藤摸瓜找出关联性。”
听许安然这么一说,怀尔德先是有些茫然,稍加思索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他当即站起身来,“许先生说得很有道理,我再去一趟江边。”
说走他就走,赵白与卫燕飞还没反应过来,人都快坐上电梯了,他们刚准备跟上去,许安然制止了他们,“无妨,怀尔德先生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我所料不错,最差也不过是毫无收获,不会遇到危险的,要是你们实在放心不下,让燕飞去保护一下也就够了,不用这么紧张。”
简单商量了两句,卫燕飞还是追了上去,让赵白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