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硬是追着这个她其实并不感兴趣的话题来问,只因为她问的第一遍他没有回答她,这就会使她心里不平衡】
“我们的那位房客无声无息去了哪里?”白菱格每次提到岱普诺都用“我们的那位房客”来替代,并总带上一股酸酸的味道。
相比之下黑菱格的态度就截然相反了,但是他不跟她争。他用两本书压住地图远离他的两角,右手按住右下角,左手拿着笔,胳膊抵着桌面,撅着屁股,很认真地在图纸上标记着路线。
“我说,你知道吗?”白菱格硬是追着这个她其实并不感兴趣的话题来问,只因为她问的第一遍他没有回答她,这就会使她心里不平衡。
焕-汀在一旁静静观看黑菱格画出的运棺路线,心里不自觉想的是当初她和妹妹被偷运的那次,脸上疤疤癞癞的瘦子是怎么咒骂黑菱格不按协议办事把他们送到老虎嘴边上的。她想根据上次的经验问他这个问题,又顾虑会很唐突,就又憋住在嘴里。
“他倒是提到过两次,他一直要去的,一个神秘的古堡遗址,那里面积满了魔法咒语和魔法预言,但是被封了。”黑菱格终于嫌白菱格穷追不舍的烦人劲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一部分。
“谁封的?”
“这我哪知道。”
“那地方在哪儿?”白菱格又问。
“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哎呀,你能让我专心把路线标记完的嘛?南瓜饼是不是烘糊了?我闻到一股焦味?”黑菱格用手背蹭了两下他唇下的胡茬,抬头不快地瞥了她一眼。
“就这点本事,同一时间怎么就不能做两件事?喔,人家柴努-文西就可以一边绘画一边歌唱,一边还能跟旁观者友好的交谈,你比他缺了什么?”
“事实上我不比他缺什么,我是比他多。”
“多?”白菱格扬着眉毛瞅着他。
“多个你呀,多幸福啊!”因为黑菱格同一时间露出的丰富表情,使这说不上是一句浪漫的讽刺还就仅仅单为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