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埃仍没给出反应。
“你熟悉这里布局,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甚至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
“嘘!”...他突然把食指放到嘴边,睁开双眼直盯着那道铁门。
只听一声“咔嚓”,一束淡淡的月光顺着门缝挤进昏暗的地牢,倾洒进来...
按预期说好那样焕-汀和墓埃立即以最快速度倒出泪水和魔力,十分默契的同时伸手抓住囚室铁栏外的布袋...月光照在了她们的手上!
“该死,关门!”这是焕-汀和墓埃从地下魔狱消失身影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混蛋!”
闭合的铁门又被狠狠推开,独臂人怒不可揭迈进了长廊,原本想来参观一下泪竹携带人的预言者走在独臂人身后。
那个替两位上属开门的人无比吃惊又无比颤栗的呆愣在过道中央,手里还拿着门钥匙,后面跟着的两个地狱守卫同样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惊愕状。
独臂人回头看了一眼预言者,领会到他微妙的暗示,于是恶狠狠地转过身,对这两个怂包咬牙切齿,“废物,还要询问墓埃下落?你们抓进来的就是墓埃!”
两个人面面相觑,“可...在套布袋前明明是另一个人...征伐者他为什么要...”其中一个话说到此已没有胆子继续发声了,更何况他瞥见了独臂人的眼神。
独臂人若有所思看着曾几何时关着焕-汀的囚室,“他故意让你们把他抓进来,又活生生的在我眼皮底下逃走...还带走了那个女孩儿和泪竹...”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仿若一把尖刀砍上两个守卫的脑袋,“你们让我蒙受了羞辱...”
“首领饶命!首领饶命!...”两个人已经不能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身躯,连声求饶。
预言者先行离开后,独臂人一声不响解决了这两个办事不利的家伙,旁边拿钥匙的那个也没能幸免。
在独臂人想杀人的时候,他所能触及到的范围内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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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朗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伤口周而复始的隐痛,难忍的胃缩,还有穷途末路对精神打击下创口放行出的梦魇,他人生中头一次觉得死亡是件多么痛快的事,可他现在还背负了不能死的责任,最艰苦莫过于此。
他放弃入睡的尝试了,本妄图希冀以睡觉麻痹苦痛,可他现在连睡觉的能力都丧失了。
手心里有硬物,他打开右手,看着掌心处的两枚果实,想起来是谁给他的了,这是来自苦难之人的供给,也许可以填补一时之饥。
他剥开凹凸不平的外表皮,两枚都剥开了,滑嫩雪白的果肉露出来,它们看上去真是鲜美极了,要不是连囫囵吞枣的气力也没了梭朗一定会连核也不剩的吞咽下去。那嫩滑的果肉随着喉咙下滑到胃里,他感到舒服多了,本来没指望靠这两块小东西裹腹,可它们却惊人的起到了饱腹作用...他从来没有这种快速地转变体会,那种从遭受鞭笞的地狱蹿升至天堂的美妙感觉,仿佛自己是一缕青烟慢慢向上飘扬,却不逸散,他的身体状态不知不觉中已经调节到了最舒缓最平和的状态,心也跟着平静下来,所有苦恼随风逝去,所有悲哀过往云烟,他从没体会过如此安逸自在的状态,他的双眼微合,面部肌肉自然放松,很快美梦亦或是思维可创的最佳意识情境让他入睡般保持肢体一动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