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埃反感地拿掉架在肩膀上的剑,头也不回地朝前走着。
“喂!连个招呼都不打,这可不像征伐者墓埃。”身着骑士服、体态匀称、顶着一头蓬乱橘色卷发的男人讨好地跟上去。
在梭朗看来这家伙已经说不好是男人还是女人了,他愣在原地想将这一类人与他过去听说过的某些奇异种族试着对号入座。
“我的确不像征伐者墓埃,因为我就是。”墓埃敷衍了一句,然后回头冲着梭朗摆摆手,“小伙子,你可以自行去粲尼罗了。还有你,”墓埃指了指橘黄发色怪人,“打个招呼就得了,没事别跟着我。”
梭朗笑着也冲墓埃摆摆手,转身离开了。
“还是以往的尖酸刻薄。”橘色头发男人说着,继续跟在墓埃后面,他的脸色微微泛紫,尤其暴露在月光下的时候没有一点血色。他身高和墓埃差不多,但相比之下腰身很细,走路的样子很怪,就跟刚学会用腿走路的美人鱼一样。
“刻薄,有一点,尖酸,谈不上,倒是觉得他挺招人喜欢的。”墓埃打趣地继续用第三人称称呼自己。
“是呀,比如说我就很喜欢他。”
“喔,可他不喜欢男人。”墓埃嫌弃地扭头瞧了他一眼。
“那么就...”男人的脸皮再次做了个变换,蓬乱的卷发下面成了一幅女人面孔,随之妩媚的女人声又出现了。
“女人也是。”墓埃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指。
“我知道,知道你喜欢什么...月光下、紫色的、诱人的...小家伙...”
听到这墓埃的眼神微微发亮,顿时又暗淡下来,他突然停下脚步,排斥又烦感地看着这个怪人,“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猎人舒?”
“机缘巧合呗,命运让我再次遇到了你。”
“喔...真是个美丽的巧合,”墓埃继续走他的路,“你比派俹地的追踪咒还要难缠。”
“怎么?你还没能摆脱他的追踪咒呢?”猎人舒替他担虑地瞥了瞥四周。
“你还没摆脱他的追踪咒...”墓埃学着他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模样,“就像没有摆脱掉你一样。”
“哦别这么说,我到现在还一直保持着对你的莫大忏悔。”
“别停,忏悔要继续保持。”
“我真的希望你不会记恨我。”
“我当然不会记恨你,你给了我一个在不久的以后,让我以同种方式对付你但同时又不会感到愧疚的、再合适不过的理由。”顺势开个让对方忐忑不安的玩笑是墓埃习以为常的乐趣。
“哦,不,那次因为我的犯傻带上了独臂人魔拜,并不是我恩将仇报,人有迫不得已的时候...”
“人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总会变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