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汀沉下陷阱,她穿过坑底的土层,进到了另一个新奇领地。
这不是在地下,这是地上,头顶仍是天空,就和刚刚那一片灵猫头顶上的一样。
焕-汀看见了对她招着手的白菱格,和她身旁脚步转着半个圈的梭朗。
“再晚一会儿我们就得接受那万恶之吻了...”白菱格欣慰地拍了拍胸脯,她拉着焕-汀手腕,尽管她实际触碰不到她,她仍愿意做出这一套平等相待的假动作,在她眼里这个经历了荆棘磨难的女孩仅仅是被变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而已,她悯惜她,她是除了维斯肯郡第二个让她喜欢的孩子。
“这里我来过,巫师道。”梭朗望着大地向远方白净平坦地扩展,在他的左手边雪地上,两排车轮辗压过的间距有两米宽的压痕径直向远方延伸了一段很长距离后衍分出了四条,其中两条沿着原来走向继续前延,另两条像长歪了的树杈斜了三十来度向右侧延伸,车轮线旁还不很整齐的分布着某种禽兽的脚印...车道上空对应有两条平行的银线,走向和分支完全和地上的车轮压线一致。焕-汀问白菱格这是干什么的,梭朗刚想凭借记忆中搜索出的结果为她解答,白菱格便对汀笑眯眯地回答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除了这雪面和半空有着路向指引作用的两排平行线外,间距更大的两趟青草色闪点也温柔地给路人指明了前进的道路。左边那趟跨过了车轮线离他们较远,右边那趟离着他们很近,梭朗用熟识的记忆目光瞧看着闪点下方支撑体,那是一个一个瘦骨嶙峋的猞猁雕像,尾巴向上打弯,尾尖向上竖立,尖端处便顶着一点青草光,光点边缘的光晕微微闪晃,仿佛天上星星成群坠落,排列整齐点缀在这些雕塑的尾尖之上。
“对,我们正是站在巫师道上呢,行内的说法,你看来真是晓得的,年轻人,谁带你来过这里?”白菱格问梭朗。
梭朗**着石雕猞猁耸立的耳尖,“我的第一养父,汉留塔,在我还不很记事儿的时候,不过我对这里有印象,因为我来过一次后就不止一次地跟他吵嚷着要来走第二次。”
“哦吼,他是不是被你吵烦了才把你送人的...”白菱格打趣地讲,“正经来说,现在看得到的猞猁的尾巴像兔子尾巴一样短,这些雕塑的原塑体参见的是最最原始的猞猁,我记得啊有个有趣的神话故事是这么讲的,说啊,一个满脑肥肠的胖子猎人喜欢玩弄他打来的猎物,一次他恰好猎到两只猞猁,他的妻子建议他把它们的尾巴绑在一起,并系成死结,可怜的猞猁,尾巴都被系出血了,滴在雪地上,形成了血疙瘩...猎人和猎人妻子就那样坐在木屋前面的秋千上看着两只系住尾巴的猞猁滑稽乱窜,惊慌失措,笑得前仰后合,于是这变成了他们孤寂生活里的一大乐趣,猎人开始大肆猎捕猞猁,并三三两两联结住它们的尾巴,终于,猞猁之神愤怒了,猞猁之神幻化成人形拿刀砍断了被人无情玩弄的猞猁的尾巴,并使尾处的伤口极速复合,赋予这批猞猁顽强的生命力,之后这批猞猁成为种群中寿命最长、体制最优的一批,它们的后代繁衍旺盛,优胜劣汰了几千年,猞猁就全都变成短尾一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