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大堂。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被绑在了主堂之下。
“说,你鬼鬼祟祟的在灵儿的院子里干什么。”赵启龙坐在大堂之上,对着下面那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厉喝道。
黑色的长袍印有金边,云纹环绣其上,金色大龙头印在胸口处,四爪被刻画得栩栩如生,四爪并不是为四个脚爪,而是四个脚趾,四爪为蟒,五爪为龙。满头的青发向后梳着,露出了威严的棕黄色脸颊,而其鬓角出的一缕灰发无不告诉众人,他老了。
光是这样的服饰便有一种不怒自威的韵味,如果是在国都,穿这样的服装的人不是皇子,就是王爷宠臣。像赵启龙这样只是一个世家家主的人也只有在赵府这样穿,不然,足以给他扣顶逆反的帽子。
“混账,没听到家主问你们话吗?来人,将这个小子带到草房去。我要去亲自审问。”赵简道。
“等等。”
泰元可急眼了,这赵总管有什么特殊嗜好当初可是闹得满城皆知,无论真假,泰元这个七尺男儿可不想以身犯险,不然,那画面,不可描述…
“哦,小子,你有话说?”刚要转身的赵总管眉头一挑,问道。可泰元并没有理他,而是对着赵启龙叫道:“赵家主,冤枉啊,小人冤枉啊。”
“噗嗤,这下赵总管可能被气得够呛,脸都绿了。”
“可不是嘛…”
一群看热闹的人小声议论道。果不其然,赵总管脸都绿了,可他明白现在不是他说话的时候,只得瞪着泰元,心里恶狠狠的盘算着:以后要你好看。然后瞪了一眼看热闹的家丁和其他赵家子嗣,整个大堂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为何冤枉?”赵启龙表情严肃,并没有因为刚才的小插曲而有所改变。
“赵家主,你说我鬼鬼祟祟,请问,你看见了吗?”面对现在这种场面,泰元到没有露怯,即使他是想要来干点亏心事,不过泰元表面上还是不露分毫。
“这道没有。”泰元继续道:“赵家主果然是爽快人,那请问那位兄弟,我是鬼鬼祟祟地站在赵小姐的院子吗?”泰元继续向那个将他抓住的人问道。
“这…”那人不由得看向了赵启龙。向他们这种家丁,说话可不是吃饭那般随意,凡事都得看家主眼色行事。
看着这家伙磨磨唧唧的,泰元不由得换了一种欠揍的躺姿,刚才被捆着的姿势他着实有些受不了。
“大可直说。”赵启龙说道,没有理会在那变换姿势的泰元。
“是。”
“他只是站在小姐的院,院子里。”说完还不忘抬头看看赵启龙的脸色。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赵启龙脸都变黑了,连忙道:“是小的的错,不该乱说他鬼鬼祟祟,害您被误会…”
“行了行了,下去吧。”赵启龙挥了挥手打断了小厮的话,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小厮如获大赦,三步跨做一步,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
“这下可以说说为什么在我家灵儿院子里了吧。”
赵启龙依旧是那一副严肃的表情,对待他家灵儿,他可一点也不马虎,这看似太平的城镇其实一点也不太平,由于战争的缘故,青阳城里势力愈加错综复杂,三教九流之辈也不可胜数,他目前要做的事就是尽量保证好灵儿的安全,跟何况眼下的赵府是青阳城北边这一块地的焦点…
“这,如果我说我是来给赵小姐送煎饼的,您信吗?”泰元一问。
赵启龙眉头微微一皱,他自己的女儿他还是知道一些,因为以前的一些经历,赵灵灵以吃葱花煎饼来怀念母亲,眼下泰元的理由倒还是说得过去。
于是当下便小声问向耳边的赵简道。
“哪里没有什么异动吧?”
“赵家所有修者都过去了,甚至外面也来了许多修者,现在看来情况不容乐观,只是”赵简眉头微皱,贴在赵启龙耳边低语。
赵启龙眉毛突然一挑,忽的一笑,指着泰元道:“将他带过去试试,顺便给点好处。”
看着赵启龙的笑容,泰元没由来就是一个寒颤。世家弟子无法无天,什么强抢女孩,什么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作为青阳城北边最大的世家家主,泰元不相信这个笑容带来的是善意。
早知道就不来送煎饼了,虽然赵灵灵是个小女孩,却也是有名的小美人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