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林宅新来的那两个书生,都是大唐那边来的,只要我们把那两人说成是大唐的奸细,就能把林烽除掉。”
张秀才的腿经过近一月的休养,总算能拄拐走路,看到周围身体健全之人,他更是对林烽咬牙切齿,恨之入骨这些天。他每天都在想怎么把林烽搬倒,总算让他找到了漏洞。
张四郎对年轻人说道:“我们只要在林家卖出的书中,夹带一份密信,你再帮我们运到長沙后,呈给御史台和大理寺。不但你揭发有功,我还可帮你把那事办了。”
年轻人想了一下,摇头道:“如果你们就这些手段的话,我不敢干。这样的案子,素来审查严格,朝廷定会派人严加审讯是否有同党,如果没有后续手段,可能连证据都查不出,光凭一封密信就能说他通敌?那我大湘国的监狱都关不下了。”
“更何况上次崔俭被斩之后,不少御史吹风,说圣上防人口舌,没有一国之主的气概。想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冤枉他人,以后越来越难啰。”
“如果这封密信的内容这么写呢?”张四郎凑到年轻人耳边说道。
林烽见年轻人听后都惊得肩膀抽了一下,显然是有重大隐情。可他却听不到,只能暗中着急。
年轻人听完后点了点头,说道:“等今天开学典礼之后,我们细谈。”
张四郎和张秀才悄声离开现场。
林烽的心思都在这事情上面,根本就没有关心这场招生秀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当场就有不少学生要求拜入韩愈门下,结果被告知他只教大课,不私下收弟子。
韩愈对大家承诺道:“五日之后,我石鼓书院正式授课,在这期间,你们都可以报名接受遴选考试,到时候会根据成绩公布榜单分班。”
一位身穿锦缎的员外说道:“韩山长今日说得太好了,我儿子就交给你们书院,我捐千贯!他不听话,你就给我狠狠的揍他。”
一名还在流着鼻涕的十岁小孩问道:“阿爷,我是你亲生的吗?”
林大江赶紧把他迎入到小房,商谈捐赠之事。
书院刚起步,必要的捐献可以加快发展的速度,这也是林烽定下的规矩,捐500贯者,可以免试入学。
林烽叫来蔡老六,把今日观察到的情况跟他一说。
蔡老六就明白过来:“林头放心吧,现在整个衡州城的泼皮都听我的,我一定让人好好盯着张秀才他们兄弟,把那人找出来。”
林烽虽然叫蔡老六盯着这些人,这也是被动出击。只有把那人的身份调查清楚之后,才好做应对之策。
果然在晚些时候,蔡老六带回了消息。
“跟张家兄弟商谈的那人是一个书商的掌柜,姓赵,此次过来本是到衡洲府采购书籍,运到長沙去卖。以前和张秀才打过交道,故而认识。”
蔡老六神秘兮兮的问道:“林头,你知道为何张四郎找这个赵掌柜帮忙吗?”
林烽问道:“为何?”
蔡老六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这事就要从上次林头叫我盯住张四郎那事说起了。那批珠宝正是这个赵掌柜运来的。”
林烽眼神一凝。“这么说他们早有勾结,赵掌柜找张四郎销赃,张四郎以此为借口让赵掌柜陷害我。”他之前听见他们密谋的时候,就觉得这人竟然知道不少朝中秘闻,现在想来,这不是普通人。
“没错,我还听到了他们的打算。”蔡老六说道:“他们准备以你收入宅中两位书生的笔迹,写一封信,说什么祥瑞印刷之类的。然后到長沙之后,以检查货物为名,发现了密信,再去揭发你。”
林烽吓得冷汗都流出来了,难道炮制祥瑞这事被人发现了?
进献祥瑞这事,知道的人虽然有七八个,但都是利益相关方,不可能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