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功烈却遗憾摇头,说:“我戴面具绝不是为了遮住自己的面容,而是我这张脸太过丑陋,与鬼……几乎没有分别,不想他人看见故而近而远之。”
此话一落,冷倾脑海闪电想起,岑州天牢曾经关押的那位面目全非的明军锦衣卫。
“莫非是他!你是岑州天牢那位……面如黑炭的男子?”
冷倾用惊讶佩服的眼光,那样惊讶的望着,果真是他,连声音与气质如出一辙。
南功烈开始用语言讨好冷倾:“以前!在权势之下,我敬重你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好汉,如果我们之间没有明清之分,我想可以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冷倾:“现在我们也可以成为无话不谈的兄弟啊!说句心里话,我倒十分愿意交你这个朋友,不过前提是你要按照朝廷旨意剃发。”
南功烈苦笑摇着头说:“太晚了一点……。”
冷倾听见此话,已经判断出对面蒙面之人,就是那些蒙古族人口中所言的蒙面神人。
冷倾非常遗憾,也非常愤怒,但看一看楚楚动人的楚明燕,他心一软,半背身姿说:“你想怎么样?直说好了。”
南功烈让人意外的说到:“楚明燕本是我兄弟的堂妹,她天姿诱人,我当然希望肥水不流外人田,可楚明燕心中只有你冷倾一人,说句心里话,在清军之中,唯有冷倾让我佩服,我想我应该成全你们。”
“不止怎么简单吧?”
“军事头脑灵活的人就是不一样哦!”
冷倾一听,感觉对方语无伦次,分明是有求于人,而临危不乱,还说得句句在理。
冷倾火冒三丈而不忍,怒言:“昨夜与蒙古大军一战,你用毒害我们,这笔帐该如何算呢?所以跟我不要拐弯抹角,你想求我什么?就直说好了。”
南功烈立刻凶悍反驳:“账如何算?那么扬州呢?你冷倾曾经率军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这笔帐又该怎么算呢?而那些被关押在天牢的明军士兵,你谢谢看,你们是怎么折磨他们的?这些血债,你冷倾不会不记得吧?”
两人此刻似已经容不下对方,缠心火气直线上升,手中的刀柄,越握越紧,似乎一场惊天动地的决斗已在所难免。
关键时刻,楚明燕一语:“冷大哥!南教主!你们要保持冷静啊!千万不要冲动啊!”
南功烈:“楚明燕曾经身中剧毒,是我不计前嫌救了她,现在在这荒漠地带,是我成全你们的美事,我不是不想与你在此分出胜负,我是想,中原才是生我养我的地方,那里才是我的家,我现在渴望回到中原。”
冷倾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马收刀落下,走到楚明燕身旁,左手拉着楚明燕,右手从腰间掏出令牌,抛给南功烈,望之而大声言道:“这块牌子可以让你平安回到中原,不过,今天之事……。”
“我南功烈会把它忘了,决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嗯!好!那我们回到中原再算清总帐。”说完,冷倾拉着楚明燕,骑骏离去。
而那孤影,还在高处用目光送行。
楚明燕在马背上,那样的拥紧冷倾,不断回望南功烈所站之处,在那艳光刺眼里,唯有冷漠闭眼。
过了一会。
南功烈盯着牌子,也无奈念叨:“若不是为了你们,我南功烈也绝不会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