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伯母说要退婚?”
“这、这是……”
林夫人话未说完,就被她打断了,夏璃妃冷笑着说道:“当初这门婚事,好像是你们林家死皮赖脸主动跟我爹求来的吧?”
原主的记忆清楚的显示,那个时候她六岁,林家主带着夫人亲自上门,借着夏正贤晋升筑基一品的庆贺宴会,厚着脸皮阿谀奉承非要定下这门婚事。
似乎被人提醒,想起了往事,林夫人的脸色涨的通红:“夏璃妃,那个时候你才多大点儿的娃娃,胡说八道什么!”
“还有你,林依雪!”
夏璃妃看向慌乱的黄裙少女,满脸嘲讽:“那个时候你无法凝聚先天道根,始终踏不破炼气门槛,是谁深入妖兽山脉,不眠不休三天三夜,斩杀凶兽夺取妖丹替你奠定炼气道根?”
林依雪羞的满脸通红,她生下来就没有先天道根,始终无法踏入炼气门槛,是夏璃妃的父亲猎杀来妖兽内丹,给她服下才奠定的道根。
修道之恩,如同再生,是她亲爹娘都无法比拟的情分,否则,她这辈子只能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林依雪被指责的言语一窒,无法辩驳。
院子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这些人都是曾经受过夏正贤恩惠的,如今却上门逼迫欺辱他的妻子儿女。
夏璃妃把目光转向一旁置身事外的夏芷菡,冷笑道:“差点儿忘记了,还有你爹……你爹当初招惹来外地高手,被人提刀追杀几乎身死,是我爹挺身出面击退强敌,保住了你爹一条命,结果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天风城贺家要吞并我们夏家的矿场,如果不是为了家族利益,跟贺家周旋,我爹又怎么会死的尸骨无存?他是为了整个夏氏宗族死的!”
夏璃妃一桩桩,一件件的说着,咬牙切齿的环顾林氏母女及夏芷菡,恨的眼圈儿发红:
“我爹刚死,你们就把他从族谱中除了名,一味的讨好天风城贺家,不许我爹发丧,不许我爹葬入夏家祖坟,甚至连我娘在家里偷偷的设置灵堂哭一哭,都要被二叔带人砸了牌位,赶出夏家堡!”
“你、你胡说八道……我爹那么做,也都是为了夏氏宗族,你爹得罪了天风城贺家,贺家老祖乃筑基七品的修士,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整个夏氏宗族为你爹陪葬!”夏芷菡涨红了脸庞。
“当初叫嚣着要跟贺家周旋到底,哪怕是死也不能向贺家低头的人,不正是你的亲爹,我爹的好兄弟吗,不能把矿场交出去的决定,不正是族中上下所有人都极力要求的么?”
“你、你别胡说,都是大伯自己刚愎自负,仗着筑基五品的修为,就跟贺家叫板,他死了是咎由自取,族中上下哪个不这么说……”夏芷菡慌忙把所有责任都推了出去,这要是让天风城贺家知道,他们夏家吃不了兜着走。
夏璃妃气的浑身发抖,咬牙切齿的看着几人,替自己爹爹感到悲哀,这就是他一心一意守护的家族。
在他死后,如此欺辱逼迫他的妻子儿女。
“今天是来退婚的,你别扯那么多闲的,你女儿已经回来了你赶紧让她把婚帖交出来!”林夫人羞怒交加的说道,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逼的说不出话来,简直丢人。
“对,你明明已经中了欢情散,现在好端端的回来,定然与哪个野男人媾和失了清白!”夏芷菡眼睛一亮,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欢情散除了找男人之外,根本无解,夏璃妃此时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说明她已经……不是处之之身了!
还有什么资格霸着林家,霸着云飞哥哥不放?
她唇角一弯,恢复了清高淡然的姿态:“云飞哥哥身为天风书院的精英弟子,娶一个失了贞洁的女人为妻,颜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