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之时,我恍然想到茵陈对我所说的护法一事。只得生生的将睡意掐走,瞪大眼睛看着四周。
要我说,茵陈果真是个有先见之明的妖。不会,那凌泉便与南星提剑而来。
二人周身皆是魔气笼罩,也好在我提前捏了道气墙围住竹园。
“小妖,今日我定不会再放过你!”凌泉很是老套的重复着这句话。
就好比是那孙悟空遇着妖魔之时说的那句:吃俺老孙一棒!
我朝他二人做了做鬼脸,量他们一时半会也是无法破开这气墙,我舒舒服服躺在秋千上。
然鹅,我好似想错了!
我自认为天衣无缝的气墙竟被南星一剑给斩了开,将离闻声从屋内走出。
见是他二人,立马是冷了面色,凛冽的看着他们,眸中迸发出丝丝杀气。
“今日,只为取朱雀令。”南星举起长剑对着我与将离。
“朱雀令是蓬莱之物,你说过要与蓬莱断绝干系,如今确又来抢朱雀令,无耻!”我亦是幻出青星刃指着南星。
将离护我在身后,青天白日里一阵寒风吹过。将离衣袂随着寒风轻轻鼓动,一鼓清华之气从将离周身缓缓流露。
“你们若是再不闪开,休怪我们不客气!”凌泉握着法鞭咋咋呼呼,若说之前倒还是能够唬住我。
可今时不同往日,我得了梼杌的内力,虽未能够完全炼化。对付他一区区魔道中人定是绰绰有余。
我手握青星刃朝着凌泉奔去,不断地变幻着招式。有了梼杌灵力青星刃果真老实了许多,不再控制着我疯魔。
将将过了几招,我将灵力凝与手掌,趁他挥鞭之时漏出破绽。一掌拍往他的心口处,此番我仅仅用了三成灵力便瞧他嘴角溢出丝丝血迹。
南星见此状,亦是挥剑劈向将离。
我瞧着凌泉手中的法鞭,心中不免浮出那人法鞭像我甩来的情形。我虽说是个良善之妖,可更是只嫉恶如仇的妖。
我动了动手中,法鞭便飞至我的眼前。我伸手握住它,微微凝力,法鞭在我手中便化为了一灰烬。
凌泉见法鞭已毁,大许是气急攻心,生生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我站在一旁看着将离与南星,若是南星没有修炼魔道。哪里是将离的对手,他二人打斗得甚是激烈,那可怜的海棠树生生是抖落了一地的花瓣,枝丫上只是残留了几粒可怜的花骨朵。
二人几十回合下来竟打了个平手,我见将离额头冒出了密密的汗珠,再瞧着南星如今那副不人不妖的模样。
恰好此时茵陈携着零榆走出了屋内,零榆提剑便朝南星飞来。
刀光火石之间,周遭黄沙四起,我睁大了双眼看着他们不断挥剑。零榆周身泛起透彻的淡青色光芒,虽说南星是招招致命,零榆只当是玩乐一般。
渐渐零榆周身光芒越发闪耀,见他翻转手腕使出个法阵来。我也知晓零榆并未使出全力,他虽是痛恨南星,可终究是同门一场。
零榆还是零榆,南星已不是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