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听说腾飞牌子在国外卖得很贵,在国内却卖得便宜,我们自己的民族企业就是不一样。”
“嗯,这就是良心企业与其他公司的不同,我们班很多同学都非常崇拜文干学长,都以有这样的学长为荣。”
“嗯,可不是?陈琳大哥见到我们都会笑呢,我有一次在电视上见到他,还以为他不大爱笑。现在看来,外面的传言未必是真,他笑起来真好看。”
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的,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回了宴会现场。江雪梅没有去花园里,她一直观察宴会现场,发现陈琳与陈文干兄妹出来了,但是,始终没有见到汪大医生的人影,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与她一样怀着惴惴心情的,还有回到他自己房里的汪志坚。他把头埋进被窝里,大脑一片空白,却又忍不住唇角微翘,他用手抚了抚唇,刚才小姑娘吻了他两次,两次都是偷吻,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却又能感觉到又甜又软,似乎甜到了心里。如今,空气里、唇上似乎还弥漫着少女的馨香。
他与陈琳,可能吗?他喜欢小姑娘,这是无庸置疑的。那小姑娘多依赖他啊,看到他,那双大眼睛总是闪着亮光。
他呢?真的只当小姑娘是妹妹吗?抱着她时,他心里总是柔软一片,总想护着她、宠着她,满足她所有的愿望。
如今,她的愿望却是要做他的新娘,这行吗?他能满足她这个盼了这么多年的愿望吗?
汪志坚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他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这个他宠爱着长大的小姑娘。不能再让她哭,不能让她失望,不能让她闪亮的眸子就得晦暗。如果这样的话,难道要答应她?真的答应她,他能给小姑娘幸福吗?
汪志坚很苦恼,他从来没有这么苦恼过,很多时候,他都是乐观的,纠结只是一时。记得他最纠结的一次,还是初中毕业,得知曾家闺女要嫁入叶家的当口,他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表弟。
后来,下了决心把这事告诉表弟了,结果嫁入叶家的根本不是他担心的文芳,而是文芳的堂姐曾文兰。那时候,他还被表弟嘲笑了一番,说他瞎操心,说文芳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会辍学嫁人。
其他事情,比如选择读高中,听了文芳与表弟的话,他便没有再犹豫。比如读医学,这根本就不用选择,是从小就定下来的。比如来京都工作,只要爷爷奶奶与父母舍得,那他就来呗,有什么好想的。
至于对待亲人朋友,就更不用想了,亲人是用来爱护的,朋友是用来信任的,那有什么好纠结的!
还有买房子、入股青山医药公司,这些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根本不用想。他想的,都是这个病例与另一个病例的区别,要如何用药才能更快治愈病人,这个药要怎么研制才能保持最佳药效。
唉,现在这事,对他而言,确实是个大难题。他想了半晌,也理不清头绪,把头窝在被子里发呆,只到差点儿喘不起气来。
后来,他转念一想,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难题。不是有表弟在吗?那是他妹妹,由他决定不就好了?反正只要不伤害琳琳,他怎么样都可以。
如果真要娶琳琳,他自然会好好爱琳琳,这么多年都宠了,难道她成了自己的妻子,自己还不爱着、宠着?
如果不用娶琳琳,那他还是把琳琳当妹妹宠着,有他在一天,就会护着琳琳一天。有他与陈文干在,以后琳琳的丈夫别想欺负琳琳一根毫毛。
汪志坚想着、想着,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宴会散了,陈家的家庭会议也开了。陈文干想着,还是来看看表哥吧,别弄得表哥一个晚上睡不着。结果,推开房门,却发现表哥躺在床上睡得那个香啊,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
陈文干的那个气啊,他把妹妹从房间里揪过来,让她看看她的阿坚哥哥的睡模样。出了房门,才似笑非笑地道:“这就是你的阿坚哥哥,你亲了他,你向他表白了,可是,他没有高兴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也没有纠结苦恼着要怎么办。他睡得多香啊,还不知道在做着什么美梦呢。”
陈琳嘿嘿笑道:“大哥,阿坚哥哥肯定是梦到我了,现实多烦恼啊,他睡着了才能幸福地跟我在一起。他就是太爱我了,所以才会睡得这么香。”
这话说的?唉,这个晚上,难道只有他与小叔两个大男人会睡不着?陈文干的心里太不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