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很多农民军又冲杀了起来,当城头上的包从天而降的时候,他们纷纷取出水袋,看到身上着火了就用水扑灭,包这次的杀敌效果明显就要弱了很多,而且这次的人少了一些,之间的距离也间隔开了些,他们举着藤牌,保护中间密集撞门的人。
“一,二,三,撞!”农民军齐声大喊,虽然头上不停地又箭雨,有铅弹,自己的同伴一个一个的倒了下去,可是他们丝毫不畏惧,继续功击。
城门很快就被他们推开,当城门被推垮的那一刻,太平王得意的笑了,他觉得自己已经赢了,义军已经赢了,接下来就是这么多的农民军,跟蚂蚁一样,堆满整个关隘的任何一个角落,而那些官军将无处藏身,即使一人吐一口唾沫,义军都可以将这几百的官兵淹死在这里,正所谓投鞭断江,就是这种心情。
“城门开拉,给我杀啊!”太平王就在队伍后面的不远处,他喜欢站在前线,驱赶着手下人不停的冲,只要人够多,迟早都能够冲进去,当然也会死不少人,但是死人对于他们来说太正常不过了,就是义军的队伍中间也经常发生饿死人的事情,司空见惯后的习以为常,很多人已经不把生命当生命了,跟杂草一般,只要能够吃一顿饭,死点人不奇怪,也值得。
城门推垮了,出现在农民军眼前的是一群拿着很大的铁圆盾牌,头戴铁盔,拿着长枪的一群奇怪的队伍,他们个个身材魁梧高大,而且阵容整齐,一般的官兵没有他们这么镇定,这么有杀气。
农民军们拿着刀剑继续冲杀过去,就如一群蚂蚁一般,人堆人,人踩人,将城关外头的视角遮的严严实实。
太平王原本以为门被撞开了过后,凭着他们人数的优势,很快就可以平息这里的战斗,可是过了半响,他才发现不对劲,城关的门虽然垮了,可是义军却丝毫没能往前跨过去一步,全部都被死死地堵在了关外。
城头上的鸟铳和弓箭不停地在射着,城头下的农民军也不停地有人死去,死的人越来越多,到处都是,可是城关外的农民军们却丝毫不得寸进,慢慢地人数越来越少。
“他奶奶的,一帮没用的东西,关门打开了都杀不进去,真他妈的废物!”太平王着急地骂了起来。
“太平王,你有没有发现那些官兵很奇特,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扫地王看着胶着的战况,看着不停死去的人,出奇的平静。
“有什么奇特,扫地王,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这么小的一个关隘,我们这已经死了上千人了!”太平王看着平静的扫地王,更加来气。
“死点人而已,有什么好来气的,不让这些人去吸收点子弹,难道让老营的兄弟去白白送死么?等城头上的官兵杀的累乏了,箭矢弹药不济了,在让老营冲杀过去,必能一击及中,太平王,沉住气。”扫地王规劝道,仿佛看不见那躺在地上的尸体。
武阳关这里大战了三天,关外尸体堆积如山,已经发出了恶臭,苍蝇在尸体上叮咬,有的尸体旁边还有妇人或者小孩,又或者是耋耄老人在旁边哭泣,这战死的应该是他们的亲人,每逢入夜后,城关外的山谷都有哭泣的声音,在整个武阳关回荡。
“这三天我们已经损失了两千多人了,在这样下去人都要死光了。”太平王埋怨道。
“我也没有想到这帮官兵这么厉害,在我们的车轮战之下,居然能坚持这么久,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军队,居然有如此的战斗力,恐怕祖宽的关宁军都不能与之媲美吧。”扫地王忍不住夸赞道,他很羡慕城头上的大将,手下有一支这么强悍的部队,虽然只有几十个人,可是硬生生地堵了他们三天,他们可是有五千老营,加上他之前送去的炮灰,足足有一万多人,如果一般的卫所兵,看到他们早就投降或者逃跑了。
针对城头上的人少,而他们所处的位置又不适合大规模进攻的特点,扫地王将那些炮灰们分成三组,每组攻击半日,这样他们的炮灰可以得到休息,可是官兵却无法休息,可是三天下来,这帮人还是跟钉子一样占据着城头,纹丝不动,他内心佩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