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冥蚩的乐趣,就是在于怎么让眼前的女人痛苦。
“你……你想怎样?”
冥蚩抚了抚袖子,再看向玉凝漫不经心的笑道:“你,想让我怎么样?”
憋着心中的怒火和恐惧,自己的小命还捏在他的手上,现在不能让他发火。脑子里努力的想着,怎样才能不去惹怒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唱首小调给你听吧。”脑子混乱不已的玉凝,不知为何说出了这句话。
听了这话,冥玄像在看一个怪物似的,用奇异的眼神盯着玉凝。
脱口而出的话,让玉凝心里紧张不已。她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脸上的神情。只见他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他没有生气?继续转移他的念想?
“那……那我唱了。”说完玉凝便唱了起来。不知哪里来的勇气。
“小伞花,像羽毛,随风在飘荡。你也飘,我也荡,从此没了家。阿妈含泪在呼喊,儿去到何方。风儿轻轻吹呀吹,不见它踪影……”
那是小时候,娘亲哼的小曲。玉凝还记得那时候,在白家院子里的桃花树下。阿娘坐在藤编的扶椅上,倚着背靠着。她的样子安静、祥和。正值春季,清凉的煦风吹来,把满枝头的桃花瓣吹落了下来。纷纷扬扬的粉红色花瓣在空中飘扬盘旋,再散落到地面,铺满了整个院子。那时,幼小的玉凝总喜欢钻进娘亲温暖的怀抱中,缠着她一遍一遍的哼唱着歌谣。伴着那浅浅吟唱的悦耳歌声,沉睡在娘亲馨香的怀里。
不知不觉,眼泪竟悄悄的滑落下来。幼时那美好的时光浮现在了眼前。那一切就像一个遥远的梦境,早已一去不返。
“够了!”一声利呵,将玉凝拉回到了现实。吓得她猛地抖了一下。
听着那女人嘴里哼唱的小调,冥蚩不由得心里烦闷异常。她是唱给他听的?就像是母亲唱给襁褓中的娃娃听一样。那就是温暖的感觉?那声声低吟的浅唱,竟然如此的动听。自己从未感受到过那种亲情,觉得陌生又奇异。这该死的感觉!
想到此,又觉得眼前的女人提起了他的兴致。他想看看,与冥玄情投意合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冥蚩跺着步子,来回的在玉凝身前环视着,想要将她瞧个清楚明白。
此刻的玉凝吓得心里十分害怕,心想:“自己那里又惹到他了?他发怒了?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冥玄?”那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该怎么回答呢?要是讲了他不爱听的,自己少不了要遭罪。玉凝盯着冥蚩的眼睛,她想从他眼里看出些什么来,可自己什么也看不出来。
看着那女人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自己,冥蚩心里愈加烦闷,心中燃起了报复的快意。
“怎么?难不成,你是看上了我?还是想着那夜的事?”
“无耻!”听到这轻佻的话,玉凝恼怒的骂道。
“呵呵!”看着如此娇柔的女子发起怒来,冥蚩竟觉得十分的好笑。那样子,就像一只不足月的小奶猫气势汹汹的样子,奶萌奶萌的。
玉凝被冥蚩笑得不知所措,只觉得脸上一阵阵的火辣。这个男人究竟想干什么?“你……笑什么笑?”
“呵。你这女子倒也没有我想像的那般无趣。”
说着冥蚩露出玩味的笑容,靠近了眼前的女人,就像猛兽玩耍着它的猎物。一股属于眼前女子身上淡淡的,似有似无的幽香娆入鼻中。在冥蚩顽石般的心里,微微地荡漾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冥蚩从未感到过。只觉自己竟有一丝兴奋和快乐。
难怪那冥玄会喜欢上这些女人,她们都是会摄人心魄的祸水。这样想着,冥蚩眼底一沉。“不能再跟眼前的女人待下去了。”说着冷冽着一张脸走出了石室。
玉凝看着冥蚩莫名其妙的走出了石室。不禁心想,这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就像天上的风云变幻莫测、喜怒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