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覆儿出了房间,玉凝也赶紧下了床,她对冥蚩有些恼怒。在他的面前,自己一点隐私也没有,再怎么说自己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玉凝拿过床边的外衣,在冥蚩的注视下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索性将手中的外衣丢到了一边。
“殿下,你下次能不能经过我的同意后再进我的房间?”
“自从凤鸣山回来,这就是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亏我一直念着你的伤,一心只想快点冲破冥玄的禁锢来看你。你倒好,搂着个小姑娘睡得真是香啊!”冥蚩目不转睛的盯着玉凝,没有人能了解这些时日以来,他心中的煎熬。他一直记得对玉凝的承诺,要护她周全的,即使自己遍体鳞伤,危在旦夕。
“我把她当成妹妹,有和不妥?”
“真是见异思迁的女人。”
冥蚩眼中充满了怒火,玉凝不知他为何发脾气?一大早就见他闷声闷气的坐在自己的床前。
“什么?”
“你为何要接受冥玄的册封?才几天不见,你便倒向他那边去了,你不是见利忘义是什么?别忘了,你发过誓,只效忠与我的。”冥蚩气得咬牙切齿。
玉凝倒没有想到这点,她只是为了去办事,不想冥玄就封了圣使的身份给她。她从来都没有弃冥蚩,投奔冥玄的意思,可没想到冥蚩十分介意这点。也是啊,凡是有关冥玄的,他有什么是不介意的呢?可这已经成了铁板钉钉的事实,总不能去找冥玄开口让他收回去吧?再说也来不及了,玉凝不知怎样才能让眼前的祖宗消气呢?冥蚩发起疯来,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殿下,我没有背叛你,我只是为了到凤鸣山办事。我也没有想到,冥玄会封给我这样的身份?”玉凝像哄小孩般,对冥蚩轻声细语的说着。
“既然冥玄可以给你身份地位,我也可以。你必须要让众人知道,你是我的人,而不是冥玄的。”
“殿下要赐我什么?”难道像萝刹一样?玉凝揣度着冥蚩的心思,只要他高兴不发脾气了,要她做端茶递水的婢女,玉凝也愿意。
冥蚩站起身来冷着一张脸,头也不回对的往外走去,只丢下一句话给玉凝。
“明天举行典礼。”
玉凝愣了半天,希望冥蚩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才好。
覆儿从门外走进来,一脸茫然的看着玉凝。
“姐姐,姐姐!殿下找你有什么事吗?”
玉凝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那位殿下的性子不是一般人能够摸得透的?”
次日,玉凝还没有起床,便被一群陌生的仆妇拉了起来。玉凝本来还没有睡醒,可睁眼一看着眼前的阵势,瞬间没有了睡意。好几个中年妇人连拽带拖的将玉凝一番折腾,换华服,梳洗打扮了起来。
“怎么啦?这是怎么啦?”玉凝疑惑不解的问道,不知道冥蚩又在耍什么把戏?
“嘻嘻,今天是姑娘的大喜日子。殿下吩咐老仆们将你收拾妥当,好参加典礼。”站在玉凝身后的妇人一边将玉凝的秀发高高挽起,一边回答道。
完后,还给她戴了重重的头饰,面镶满了艳丽的珍珠宝石,数条长长的流苏珠串从头顶直垂到了后背。这脑后垂挂的长流苏是冥浮宫里有身份的女人标志性的打扮,这也是玉凝后来才知道的。
她看着自己身穿黑色的华服,面绣满了自己没见过的神秘金丝图腾。身环佩叮当,脖子、手腕也套满了首饰,光润白皙的脸细细描着端庄的妆容。好久没有好好打扮过的玉凝,看着镜子前的人也不禁呆住了。那镜中人哪里是白玉凝?那雍容华贵的样子,分明就是另一个人。
冥蚩究竟想要封自己什么?
玉凝看着自己这份打扮,突然觉察到了不太对劲。封赐一个普通随从的身份,哪里用得了这么隆重?玉凝隐隐猜到了冥蚩的心思,她一下子从椅子跳了起来,连忙扒开围在自己身前的妇人,提起厚重的裙摆往外边走去。
那些仆妇见玉凝突如其来的举动,个个惊讶不已,连忙前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