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清楚是谁,她一巴掌呼在了对方脑门上,“程宬你有病是不是?我都要被你吓死了!”
“吓不死吓不死,把你吓死了那我不就成鳏夫了吗?”程宬蹲在阮绵绵的椅子旁边,笑嘻嘻的样子让阮绵绵觉得他十分欠揍。
艾玛听了,忍不住摇头晃脑地说道:“哎呦不错哦,连‘鳏夫’这个词都会用了。不过归根结底还是我这个补习老师教得好。”
“没错,不然以程宬的智商,这辈子都用不了这么体现文化素养的词。”穆瑜点点头,附和道。
程宬立马一脸委屈地看着阮绵绵,“绵绵你看,他们夫妻俩合伙起来欺负我!”
阮绵绵撕开一颗果冻的包装放进嘴里,给自己压压惊,“你还好意思说?谁让你刚刚吓我来着,活该!”
程宬低下头,失落地说道:“我对着向阳软磨硬泡了半天,嘴皮子都磨破了,他才同意替我坐在最前面。本来刚刚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谁知道你根本就不想见到我。”越说声音越低,仿佛真的被伤透了心。
自己是不是真的过分了?阮绵绵忐忑不安地想着,不自然地摆弄着手里的果冻壳,“没、没有。”
“没有什么?”程宬仍旧声音低低地说道。
“没有不想见你。”阮绵绵紧张地握着果冻壳说道。
程宬的嘴角微微上扬,由于他低着头,阮绵绵看不清他的神情。他继续压着嗓子说道:“那你是想见我咯?”
阮绵绵脑子一顿,犹豫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程宬没有得到回应,不愿给阮绵绵过多的思考时间,追问道:“绵绵想见我吗?”
阮绵绵下意识地点点头,迟疑地说道:“想。”
程宬心满意足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注视着阮绵绵,一副刚被顺好毛的样子。唯一有些不对劲的是,他眼底那一丝没来得及掩藏的狡黠。
就知道装可怜!穆瑜歪着头斜斜地看了程宬一眼,高傲地转过头冷哼一声,一脸不屑。
艾玛往穆瑜嘴里投喂巧克力,看着傲娇的某人表示无奈,某人似乎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了。
唯一被蒙在鼓里的阮绵绵,还以为自己的安慰奏效了,看程宬正屈着大长腿蹲着,心软地说道:“要不,你去搬张椅子来坐着吧!这样蹲着多累呀!”
程宬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媳妇儿懂得心疼人了,真好!”说完,他飞奔着去搬向阳的椅子了。
“呸!”阮绵绵红着脸小小地啐了一声。
没一会儿,程宬就搬着椅子回来了。他把椅子放在阮绵绵椅子的后面坐下,然后很有心机地把椅子往前拉了拉。
他打着拿零食的幌子,故意坐得很靠前。只要阮绵绵往后靠在椅背上,就差不多可以碰到程宬了。
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程宬殷勤地对阮绵绵说:“绵绵,垃圾可以丢这里面。果冻壳给我,小心划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