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窝在沙发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单一禅坐在桌子上,目睹着这一幕。
“你是不是应该活动活动筋骨了?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混吃等死?”
析不满地叫了一声:“单老头,看在你是老庄的朋友的份上,我就不来对付你了。”
单一禅呵呵一笑:“行了,吾是说认真的。五一作为吾的徒弟,已经交付给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进行修行了,那剩下的这段时间里,怎么说,也轮到吾们去战斗了,不是吗?”
析伸出一只爪子,说:“打住,你说的这句话里有让我不爽的地方。五一可是我们两个的徒弟,你描述的时候可得清楚一点。”
单一禅没有对此进行反驳,只是说:“最近这段时间的梦境,可让你想到了什么?”
听闻这个问题,一向来“活泼”的析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就这样趴在沙发上,眼睛望向前方,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单一禅咳嗽了两声:“吾也不是特意揭你的伤疤。”
析叹了口气,说:“我知道。就事论事嘛。当时我和五一相遇的那个梦境,已经给了我很多这种熟悉……但是又觉得可怕的感觉了。我一开始只是将那个梦境当成是一个被恶灵侵占的梦,结果没有料到,出现在梦境里的力量,居然会和几千年前的那个可怕的力量类似。单老头,你说,是不是老庄累了?”
单一禅的双眼中闪出一丝悲痛。
“老庄一个人成为了那个封印,”析站起来,虽然是在和单一禅对话,但双眼却一直盯着远处的某个角落:“算起来,已经有两千多年了,他一个人承受着来自于邪恶力量的压迫,孤零零地保持着封印原本的样子。我有时候想到他在成为封印之前的那个眼神……就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单一禅接着他的话说:“吾也有。吾的父亲,和老庄有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关系。吾也不敢想,当初吾的父亲听到老庄将力量给予了他,会是什么感受?你说,他会不会表现的很惊讶?反正当时他和吾说这件事的时候,吾还是能看到,他的双手在抖。”
析嘿嘿一笑:“老庄不是没有计划的人。”
单一禅点点头:“吾倒是从来不怪老庄。正是因为他,吾才能接触到这个非同一般的世界。”
析从沙发上跳下来:“嘿,不说这个了。和你说的一样,我是该重操旧业了。现在梦境的情况,基本上可以确定,老庄的封印开始松动了,一些本来已经沉睡的魔头,也在苏醒过来。说起来,单老头,你那边摸到了什么可用的信息吗?”
单一禅摇了摇头:“按理说,每一个存活于梦境中的强大力量,如果苏醒了过来,肯定会造成不小的冲击波。但这一次却完全不一样。先是帝王,那个怪物已经占据到了梦境战斗力最前端的队伍里,这些年没有人知道他隐藏到了这里。这一次出现,就将吾留在梦境里的意识一起带着叛变了。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在那些恶鬼入侵的第一波结束时,帝王在打什么算盘。”
析伸了个懒腰。
“最近七色珠的事情已经让吾觉得很头痛了。”
析说道:“得了,我可没有看出来,反而从你身上看到了兴奋。你这一套去骗骗五一还可以行得通,到我这里?别忘记了,单老头,如果论起来的话,我可以成为你的叔叔辈。”
单一禅呸了一声:“你找到门路了?”
析回答说:“只是去试一试。”
次日,析踏着矫健的步伐,避开了人流密集的马路,选择从公园穿过去,寻找那位自己从梦境里认识的“信使”。
何为信使?
这只是一个称呼。
信使的出现,还可以说是从数千年开始。
整个梦境,在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自我发展滞后,开始出现了信息的传递这一条崭新的沟通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