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祀如没有着急回答红坟,而是朝人高马大的刘大公子摆出了个人畜无害的笑来,“你的父亲刘斯言是今年才升了六品吧?先前是做什么来着?哦,对了,只是一名小小的副尉吧?”语歇肩,朝纨绔子弟挑了挑眉。
闻言是实,前者不自觉收敛嚣张的气焰,悻悻地松开了红坟,遂心虚道:“那,那又怎么样!我爹是大官!”
“是这样的,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你爹近年多受孔近侍一党的阴庇擢升迅速,然而作为领头羊的孔近侍早已暴毙身亡,尔等若再继续作威作福,倘若被圣殿那位知晓的话,恐难免过不好这个春节。”南祀如附耳男子,用最平常的口吻叙述最险峭的政治利益。
纨绔公子大惊失色地朝南祀如张望了几下,随后赶紧松开红坟,恭恭敬敬鞠了一躬后屁颠屁颠地跑走了。
本以为是一场好戏,哪里知道只是个闷屁,围观的群众失望地散了开,红坟愣在原地,半讷半懵地问:“你方才与他说的孔近侍……可是今年入春去过轶城的那位孔近侍?”
“怎么?红坟姑娘也有耳闻?”南祀如朝红坟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边走边说。
“他死了?”
“没错。”
“那个姓李的太监你认识吗?”红坟急不可耐地继续询问。
“认识,不过,他也死了。”二人的死亡牵扯到一大悬案,也是南祀如迄今为止唯一没有破获的案子,对此他印象极为深刻。
红坟晃神,已经多久没有记起此尘了?自从葛枣村后,自己那颗充满戾气,发誓要报仇的心仿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