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鹿倩儿的记忆力很强,当然了,在场的一些其他“才子”也同样如此,也许仅仅是限于“诗词歌赋,淫词艳曲”这一类的东西吧,毕竟闲里时间,这些元素都是“消遣文化”的主流
一字不差的唱完肖逸剽窃的“执子之手”,鹿倩儿腮侧恰似抹了朱砂般酡红,这样儿“新奇抒情,又动人神魄”的慕爱之词,让她亦身不由己的为那“字里行间”所传递出的浪漫情怀所痴迷
青侑庚疑惑的摩挲着右手的大拇指,心想:“本少爷乃“天阉”天厌之徒,如何作此男女之思?那丫头曲中必有古怪!”
投目向鹿倩儿睨去,青侑庚厉声咄道:“何处妖女,胆敢在此弄法作怪,且看我“三爷”来拿你”说着一撩下摆,抬步赫然欲捉
不过既是“弄法”,就少不得有那受惑其深者。青祁本是慕爱“风流子”,平生最善的便是那听律偷香,当下一曲,早惊鹿倩儿为天人一般,忽见青侑庚“出言要擒”,急出言止住他道:“三弟且慢,想必当中有些误会”
而此际里,蛊荡人思,群众早动发了痴意,多是转了心肠一般,开始自觉路转粉的护在了鹿倩儿周围,当先一个云仲季叫道:“人家姑娘曲儿唱的好,你不爱她也就罢了,怎么反倒说起人家是妖女?真也可当得是天下奇文了!”
此话一落,身畔帮腔的“各路迷汉”即也你一嗓,我一嚎的,聒噪开了,只顶得个青侑庚将脸子涨得紫红
鹿倩儿俏眸流盼,却像只骄傲的百灵鸟,被匝绕在人堆里,雀跃着性子,往那冲着自己干瞪眼的青侑庚做了个滑稽的鬼脸
青侑庚目中寒光四射,一旁的韩煜过来低声道:“三爷,何必与那毛丫头计较,如今最该的,是把肖逸赶走”
青祁耳尖,听得仔细,不等青侑庚反应,朝着与李圐几人“瞪眼放电,拱鼻喷火”的四个“肌肉男”叫道:“猛中四魁”,你这几个撮鸟老杵着作甚?快给老子把他们轰走”
四魁见主家“发令”,一齐发一声喊,抡起铁拳如四个“铁轱辘”一般,向着李圐和马豪,李玉,还有丁五揍了过来
李圐眉毛一挑,利用绝妙的身法,当先快上一拍,躬身一个肘击干趴魁大,跟着又出一个左拳打掉魁二两颗门牙,此时右手直拳,刚好与魁三的巨拳相接,两股霸道的力量相冲,直接将他二人震得倒退数米
至于攻向李玉的魁四,却在对方抖若筛糠,忐忑如泥的目光下,被丁五和马豪,用两个“剪刀脚”夹住双腿,撩倒在了地上
不仅如此,一支不知从何方突然射出的冷箭,“刷”的一声,擦破立在一边,手拿“板瓦”,准备随时拍人的肖逸的左袖,不偏不倚的扎进了魁四
伴随着一声“凄厉无比”的干嚎,魁四承受不住心灵与肉体的双重打击,一咬牙,逼自己晕了过去
只有马扎尔瞧清楚了发箭之人,那似乎是个身穿“窄袖藕色衫子”的青年,那人打此一箭,就狡猾的混在人里溜了
“魁四!”
魁大三人哀嚎之音,震瓦颤牗,嗡动人脑。出此凶事,人群里也开始显出骚动不安
韩煜趁此一折扇指着肖逸道:“你这黑心的捕役,不过稍加阻你好事,你竟雇匪伤人,真当没有王法了不成!”
听此蛊惑,魁大三人目眦欲裂,若不是碍着李圐的手段,早扑过来把他撕成碎片了
肖逸被警惕的李圐靠过来护在了周身,只见他举起被射破的衣袖道:“你他娘的瞎了,没看见吗,老子也是受害者,搞不好凶手就是冲着老子来的,只不过是弄巧成拙的误伤了别人罢了”
“哼,上次你这厮就使人打了老子闷棍,要说最可疑的,倒像是你在贼喊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