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林小姐双手作揖,吓得遁走。
凌风银针稳稳地深扎在陆少游床头,要不是刚才少游情急之下把颜儿揽在怀里压在身下,这银针现在正扎在林府小姐脑壳上。
陆公子拔下银针细细端详,针头细腻如丝,针尾同样雕刻着暗丝异国文字。
看来是同一拨人,三日期限还有几个时辰就到了,太岁庙上的人多次动手都不得目的,看来快要现出真身了。
庭院那头,林月颜到了厨房取了些未曾用过的粥饭咸菜,准备给陆少游端过去。
倏地一个黑影袭来。
“谁?”林小姐听见外面树叶沙沙摩挲响动,外头无无风,怎引得如此响动,想必是有蹊跷,小姐心里警觉,刚走出厨房门,一个黑衣人向她扑来,单手锁喉差点禽着林月颜咽喉断了脖子。
不知哪来的武功左一闪顺势抽出厨房灶台下烧火的柴棒捅向黑衣人下身,黑衣人越脚跨龙门缩衣弹腿绕道林小姐身后想背后制人掐住她气息,不料眼前姑娘静若处子,动如疯兔,粥饭咸菜盘里放着一把锐利的菜刀,抛起手中的托盘尽力向黑衣人砍去,脚下不甘示弱的踢起还滋滋冒着热气的柴棒,手起刀落。
前院的玉宇林军恰好闻声赶来,托盘眼见落地,稀饭要成一地稀泥,陆少爷前越空翻稳稳的接住托盘。
黑衣人被禽着。
林月颜心里慌了,响起几秒钟前扑面而来的一双大手生生锁住咽喉,就好像那夜浓烟烈火抢住口鼻呼吸不上,软软的蹲坐在地上。刚才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和灵巧,才能金蝉脱壳逃离魔爪,菜刀稳稳地落在黑衣人肩头,浓血扑鼻,夜魅叶落。
“颜儿,你还好吧,坏人已经抓住了,没事了没事了,不哭了哈。”
陆少游看见瘫坐在厨房泥地上的林小姐,面色发白,肩膀微微抖动,禽着泪珠的明眸扑烁着,着急的蹲下安慰。
“都怪我,我应该早点赶到的,让你受了惊吓,索性坏人已经抓住,我们不哭了好嘛。”陆公子哪会哄人,只是看见一向没心没肺的小娇妻此时害怕的像一只猫咪,躲在自己怀里,只想好好地抱着她,责怪自己为了大计让她受委屈。
我怎么会武功啊,徒手擒贼啊,我的天啊…
也是,林曦虽然不会武功,可是林府的小姐可是将门之女,武功了得,自己借这幅身体,自然莫名的比划起武功。想起这些林月颜的内心渐渐平复。
东方的天空显出鱼肚白,霞光越过厚密云层,覆盖在这片大地上,三日期限已到。
陆少游来到地牢,亲自审问黑衣人,一打开牢房,竟有些吃惊。
“呦,我当谁呢,司徒家的庶子吗,在京城里学我陆少游喝花酒,我来到江南你也白皮似的赶来,想得我不行吗?”
“我呸,谁要学你,有本事你放了我,真刀真枪的和我司徒弃赶上一架,把我绑在这算什么英雄好汉。”
陆公子拿着他的扇子在司徒弃头上敲点了三下。
“你个呆子,我未过门的妻子都能轻而易举把你打败,用得着本公子动手吗?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什么英雄好汉,今天你要是不老实交代幕后指使是谁,老子让你看看我这天天喝花酒的人是怎么审犯人的。”
司徒弃是司徒家的姨太太生的庶子,一向和唐家交好。司徒亮奉圣上旨意护送暗中护送懿公主来州界而司徒弃一路从中作梗,分明不是一路人。
林月颜不是将门之女,武功了得嘛,怎么打斗几下虚软成那个样子。
该死,不会又被那个女人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