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们嘻嘻哈哈的报上银行账号，心想舟大真会玩，再收到银行的收款通知后，又把填了更多给作者打赏回去，玩得开心不已。

零七年的手机还没有发红包功能，陈舟只能每天当成锻炼身体似的跑银行拿着一堆天南海北的账号汇款。

发红包的游戏虽然好玩，可连着在读者群里面几天看到作者说“去银行给你们这群小妖精汇款”之后，读者们还是率先感觉太影响一叶扁舟的正常生活，而停下这个游戏。

没了发红包打发时间的陈舟平白空闲下来，他有多年勤劳的好习惯，不需要人督促就能按时写稿、绘画，没有学业占用时间的陈舟忽然觉得生活空虚得可怕。

他捧着新买的书在飘窗坐了一会，手无意识抓住裤兜里的手机，等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陈舟无声而笑，干脆放下书，蜷着腿给拨通霍笃行的电话号码。

“我想你了。”

“”陈舟一句柔软的话直击霍笃行心脏，他捂着心口好半天才恢复了呼吸。霍笃行斜倚在墙上，无声露出笑容，春节回家之后一直紧绷的面皮舒展，心里软成一团，“小坏蛋，我不在你身边就这么撩我，怕不怕我买当天的机票过去找你。”

“不怕，你过来啊，我等着你。”陈舟笑着跟他贫嘴。

霍笃行和陈舟早就商量过寒假的时间安排问题了，两个人能都清楚彼此不过是嘴上吓唬对方过过干瘾，于是继续耍花枪道：“好啊，我洗干净屁股等你来。好久没人通肠，吃辣的都没有乐趣了”

太黄暴了，个小坏蛋！

“等开学的。”霍笃行被陈舟几句话撩拨得身下胀痛，赶忙换个姿势略作遮掩，转移话题问起正事来，“怎么忽然想起来给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沉迷码字、绘图，无心谈恋爱呢。”

“钱赚够了，总要关心老婆。”

“哦，老公，人家春闺寂寞，不如晚上老公叫几声给我听听，纾解一二？”霍笃行声音低了好几度，仿佛紧绷的琴弦微微带着颤音，他感觉自己身上火热，额角些微渗出渴望的汗水。

还真是个磨人的小混蛋。

霍笃行再换一个姿势，缓口气，等待陈舟跟自己说话。

“就是网站的事情，之前我不是说过很多作者给自己开精神病证明和网站解约么？初三那天，编辑拿出一份新合同催着我签了发回去，我借口需要请律师帮我看看合同拖延了没答应。我后来给路哥打了个电话，路哥帮我把麻烦解决了。孙律师帮我看过新合同，待遇确实提高了很多，网站这一次为了控制事态发展，下了血本了。”

随着陈舟的叙述，霍笃行就像他在自己身边似的点点头，然后才说：“和我一开始设想的差不多，但你又把网站希望你做的事情推掉了，我怀疑你们老总对你的印象更差劲了。不过大概无所谓，你写靠着的是读者，不是网站，以你目前的热度，就算没有强势的推荐位也无所谓了。”

“对，我也这么想。而且我的文订阅摆在那里，榜单也不会差了我的，毕竟陈晨可是个非常务实的人。”陈晨讽刺一笑，尾音微微上扬，透出一股轻蔑的味道。他话锋一转在交代过自己近况后，追问起霍笃行的生活，“你呢，回家还习惯吗？”

“一幢别墅，我住在三楼位置最好的主卧里面，床垫是几万块的，脚下踩得是原毛地毯，睁开眼睛床头就有插好的鲜花，过得挺舒服的。不过，我回来住，有些人不舒服罢了。”

“你的小后妈？”陈舟声音不由得拔高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