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的猜测准确无误,刘坤这一通电话打回家之后,哪怕有警队人员接连不断感谢他们为国家安定做出的贡献,刘坤飞回北京之后,还是狠狠的吃了亲爹的棒子炖肉,被他父亲举着一根矿泉水瓶子粗的拐棍追的满街跑,打得下不来床。
刘坤的父亲刘毅唉声叹息的坐在客厅里,手捧着一杯茶,好半晌还是觉得堵心咽不下去。
“阿乾,这可怎么办?别管吴老板到底是不是涉毒了,咱们家的玉料今年可怎么办?如果现在谈不拢,等到六七月份开始运料,我们家全国五百多家店面可怎么弄啊!我一个以设计玉雕出名的,难道咱们家全年都出金饰品怎么的?就咱们家这点底子,出金器哪能和老凤祥他们比。”刘姨想了想,到底还是把手里的茶碗放在桌面上,拧着眉头忽然说,“咱们家我设计得奖的玉器,还剩下多少件,全有哪些卖掉了?”
刘乾知道自己如果实话实说,肯定还要让弟弟再挨一次打,含含混混的把父亲的问题糊弄过去了。
刘毅听了长子有条理的回答,点点头,锁眉深思,过了一会之后咬牙说:“你爸的一把老骨头还能挺个二三十年,老凤祥这些年一直想让我过去帮忙。咱家的生意不能断了,我一会联系他们当家人,签十年的合同,换咱们家的玉料!”
“爸,你都六十七了!”刘乾登时激动的站起身反对,“您这么大岁数,再给老凤祥没日没夜的干十年,就算咱们家玉料线齐整了,您让我和阿坤还怎么抬起头做人。玉料不足的事情,我去想办法。我还没结婚,东升家的长女很喜欢,和谁结婚过日子不行,我可以和她结婚”
“别瞎说了,你这叫什么话。咱们家再难,你不喜欢人家姑娘,也不能为了好处祸害人家一辈子。”刘毅用拐棍拍了大儿子一把,回过头来爷俩再一次开始唉声叹气的合计还有什么办法。
刘坤趴伏在床上修养屁股上的“重伤”,看着老父亲前几天伤到的腿,再看看兄长微微泛白的鬓角,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
他、没想过这么多
父亲不是小时候教育他要做正确的事情吗?既然如此发现了吴老板不是个好人,给被他绑过去的大男孩帮一帮有什么不对,为什么自己回过头要挨打,家里还会丢掉这条重要的玉料线呢。
刘坤扭头把脸埋在枕头底下,手臂一伸推上了卧室和客厅之间的门,把声音隔绝在外。
相比于刘坤的待遇,陈舟当天和霍笃行回到家后,霍笃行先把女儿陈蕾从婴儿房抱出来,让她贴在陈舟怀里感受过父亲的温暖后,又把女儿放回小床上,为她调了杯奶粉让女儿“抱着”奶瓶畅饮。
“去洗个热水澡,我知道你现在需要放松放松。”安顿好了女儿,霍笃行回身走到陈舟身边,牵着他一步步往浴室走,温和的说,“我猜你很快就会回来,一早让周阿姨把洗澡水放好,然后保温在你喜欢的热度了。去泡一会,按摩按摩身体,省得不舒服。”
霍笃行把陈舟推进浴室,自己走到衣柜前给陈舟取更松快的衣裳更换。
当他回到浴室,地面上落了满地衣裤,陈舟站在他面前表露内心。
一场疾风骤雨过后,霍笃行给陈舟从上到下快速揉搓一遍身体后,关掉热水用大浴巾把他裹起来,抱到床上再拿了吹风机将他的发丝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