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有时候fg不能乱立呢四爷吃饱喝足,抱了孩子撸了狗,正搂着阿若躺到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苏培盛个不长眼的,这时候居然在门外小心翼翼的喊主子。
四爷深吸了一口气,见苏培盛锲而不舍没有退缩的想法忍了又忍才出声让他进来。苏培盛也不想跑这一趟,接到消息的时候他正好在角房歇下小太监刚把洗脚水端进来戴铎派来的人也跟着进来了。
原本苏培盛还想着要是能带得过的事,自己便做主压下来怎么也要让四爷今儿好好歇一歇。可没想到来的小太监一张嘴就漏出个惊天大事来苏培盛长叹口气认命的起身,感慨自己这辈子注定就是一场劳碌。
“主子爷”苏培盛进来了磕了个头就不说话了四爷见他这模样就清楚肯定不是一般的事。干脆起身往外走,现在阿若肚子大了,晚上睡着都累就不吵着她了。四爷下了床还不忘回身替阿若盖好薄毯屋里放着冰大晚上的不盖东西怕她着了凉。
外间的奴才都已经下去了,苏培盛把里间的门关上了之后才又重新跪下。“爷索相,索额图死了。”
饶是四爷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没料到居然是这事。好在四爷现在手里没端着茶杯要不非抖自己一身水不可。这几年皇阿玛是越发仁慈了,大多时候对着老臣工们都是轻拿轻放的,哪怕自己这回办差的时候康熙三番两次询问,字里行间透露的都是要自己严办,但四爷要说心里没抱有其他想法,那恐怕也是假的。就怕自己严办过后,康熙又法外开恩,到时候自己这把刀折在当下也不是不可能。
尤其太子与索额图之间的关系,索额图一死,太子怕是要废了大半,这回皇阿玛可是真狠心啊。“怎么死的。”四爷震惊过后,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今儿自己才把折子送到康熙那儿去,皇阿玛就是再生气也不可能立马就把索额图赐死,老爷子干不出这么难看的事来。
“戴先生传的话过来,说是索相是在宗人府,饿,饿死的。”苏培盛说这话的时候都觉得荒唐,再是千古罪人,也没得说在宗人府被饿死的事儿。
四爷听了这消息也半晌没说出话来。他现在只是在琢磨,索额图到底是谁叫他死的。这事琢磨不明白,自己往后的路再是辛苦奔忙,恐怕也是白忙一场。
四爷默不作声的坐着,苏培盛也就老老实实陪着,里间的阿若等了好一会儿,听不见外头的动静了,又不见人进来,才认命的起身捉人。也就这主仆两个还以为自己多贴心,动静多其实四爷那笨手笨脚给拉毯子的时候,早就把人吵醒了。
“怎么还不睡,有什么事明儿起来再说。”今天吃过晚饭之后,阿若就拉着四爷好生打量了一番,瘦了也憔悴了,虽然洗漱歇息过,但眼底的红血丝还是没消退,这会儿再不管他,他又能在外头坐上大半夜,这身子还要不要了。
“吵醒你了?”四爷搂过阿若,手习惯性的放到她的大肚子上轻轻的抚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阿若孕期的时候,四爷只要摸摸她的肚子,不管里头的小魔王有没有回应,心情都会好上三分。
“对啊,你再不起身,今晚就都别进来了啊。”阿若睡眼惺忪的时候才懒得跟四爷您来您去的,要不乖乖进来睡觉,要不赶紧走人。
四爷放在阿若肚子上的手顿了一顿,想张嘴说点什么,却还是老实跟着她进里间去了。留下苏培盛一人在外间内心复杂。
四爷这头被吓得够呛,隔壁八爷那边也不怎么太平。何焯找上门的时候,八爷正被八福晋拉着尝试最新的姿势,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听来的办法,八爷觉得怀不怀得上孩子不好说,但是再这么折腾下去,自己说不准先撑不住了。所以何焯来找的时候,八爷简直是直接翻身下床,随便扯过一件袍子就跑了,气得八福晋朝门口扔了两个枕头都没用。
清缴索额图府上钱财一事,叫四爷最近在京里出尽了风头。直郡王那边虽蹦跶得起劲,但八爷却一直冷眼看着。老四这回算是把自己彻底摘出来了,哪怕往后头顶还挂着的牌子,那也先是皇阿玛的好儿子,好臣子,谁还敢说他的不是。
“主子,您就这么肯定往后有变?”何焯是八爷的伴读,这么多年一直陪在八爷左右。他算是这世上把这位爷看得最明白的人。这位爷对上头那个位置有多大的执念,怕是没人比自己更清楚。
这不是何焯第一次问,八爷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他说明白。到如今已经是不是自己肯不肯定,这个念想只不过是八爷自己再也放不过了。况且这两年大哥与太子之间的纷争越演越烈,明珠和索额图都倒了,皇上又还康健稳妥,两个老哥哥想要有个好结果,恐怕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