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单!”
“双双双!”
“单,我赢了!哈哈哈哈哈。”
“唉……怎么又是单。我就不信了,再来!”
赢钱的人笑得眉飞色舞,脸上都是透着一股红晕;输钱的人则是黑着脸拍着桌子,不服地要再来一盘;剩下的多数便是些凑热闹的,不过这些人看起来倒是比起赌钱的人都还要更加激动,脸上的表情兴奋到了极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赢了钱的人。
府内,嫪毐仍旧每天过着与手下的门客对赌的生活,十几个人围在一张桌前,七嘴舌,乱嚷乱叫。
这时,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这人站在门口擦了擦汗,然后提着裤摆走到嫪毐的身边,低声叫了一声。
“侯爷。”
嫪毐头也不回,继续摇着桌上的骰子,不耐烦道。
“什么事?快说。”
那人看了几眼围在桌边的人,目光闪了闪,俯下身子,在嫪毐耳边说了几句。
嫪毐手中的动作突然一顿,直接起身,带着这人走到一旁。
嫪毐找到一个位置坐下,锁着眉头瞥了一眼。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咸阳传来旨谕,大王欲召侯爷回咸阳,说是要免除侯爷的长信侯的爵位。”
“免除我的长信侯?”嫪毐语气不善,“我又没有做错什么。嬴政他凭什么免我的爵?”
“小人猜测,是不是候兴跑回去告密了?”
“告密?”嫪毐眯起眼睛,摇了摇头,“应该不可能,他找谁告密?他刚刚弃吕不韦而去,现在那还有脸回去?如果说找嬴政告密就更不可能了,他根本见不到嬴政。而且以候兴那副已经要死不活的样子,身上又没有钱,说不定早就死在街边喂了狗。”
“会不会是吕相国?”
嫪毐沉思了片刻,缓缓点头。
“嗯……吕不韦倒是很有可能。”
自从他被封为长信侯之后,手下也逐渐壮大,其中更是有不少吕不韦手下的人跑到了他这边,势力慢慢成了仅次于吕不韦之下。而且前些日子罗网还多次刺杀于他,现在嬴政又无缘无故地就要找他的麻烦,嫪毐自然首先想到吕不韦。
“那我们该怎么办,要是大王这次真的要免了侯爷的爵?”
嫪毐思考了一会儿,问道:“太后知道这件事吗?”
“还不知道。”
“既然这样。”嫪毐冷哼一声,眼神变得狠辣,“嬴政不是要召我回咸阳吗?那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借着这次去咸阳的机会杀了嬴政。”
那人眉头一挑,脸色顿时慌乱了起来。
“不敢啊,侯爷,这可是叛逆弑君之罪,要诛九族的。”
“你怕了?”嫪毐冷眼看着他,“我告诉你,要是嬴政免了我的爵,你们这些人也不会有现在这种好日子过了!”
那人顿时沉默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有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