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车儿听得羌渠欲在匈奴各部传播汉人文化,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居车儿道:“各部落首领阳奉阴违,非像我这般向汉,若是传播汉人文化,怕是会引起各部首领不满,我匈奴将陷入内乱。”
“可是若不学习汉人,我匈奴人永远会为粮食发愁。”羌渠道:“我族人口增长飞快,只靠放牧怎能让我匈奴族人吃饱穿暖。”
见居车儿还有犹豫,继续道:“若是有人不同意,打服便是,有北中郎将相助,必能获胜。父亲,汉人有言,长痛不如短痛。”
“住口。”居车儿道:“你岂能这般说话,我以为张奂欲教我等兵法谋略,令你去是学习以提高我匈奴战力,你却被张奂洗脑回来说我。”居车儿甚是愤怒,生气道:“以后不许再去找张奂。”
祏艾听说父兄在帐中争吵,急忙赶来,推帐而进:“父亲,兄长,你们在吵什么。”
“往日对你缺乏管教。”居车儿看着祏艾,怒道:“还敢偷偷跑出去,从今日起禁足,不许你出单于庭。”
话毕亲自带人出了单于庭,往曼柏而去。
“启禀将军,匈奴单于居车儿在帐外。”
张奂听了,立刻起身出帐迎接,见到居车儿却没见到羌渠,心中已有算计,转头向严观小声说了几句,严观领命而去。
“单于为何来此。”张奂行了一礼道。
“张公。”居车儿道:“我族中过几日将要祭奠祖先,欲接在此的青壮回族中。”
“哦?”张奂道:“既然如此,单于可入帐稍作歇息,我这就派人将匈奴勇士集结。”
说罢,领着居车儿往帐中走去。待到居车儿进了营帐,便被张奂囚禁。
“严观。”张奂道:“居车儿必是不同意羌渠前日所建,如今虽无大将军在朝内言语,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即刻上书请求立左谷蠡王羌渠为单于,你且携我书信再走一遭洛阳。”严观领命正要出门,张奂又道:“我且令王越随你一同去,也让王越去长长见识。”王越遂骑着小白白与严观同去。
公元159年8月(延熹二年八月)洛阳
汉桓帝已然二十八岁,不甘被梁冀所欺做一傀儡,某一日偷偷将宦官唐衡拉至厕所,问道:“朝中可有人与梁冀不和?”
唐衡答道:“单超、左倌、徐璜、具瑗都忿疾梁氏专横。”单超、左倌、徐璜、具瑗、左衡都是宦官,桓帝密诏五人共谋铲除奸佞。
而在此时,洛阳城内,严观道:“王越,来此大汉都城有何感想。”
王越说道:“两贯钱足够一家三口生活一个月,来到洛阳却只够一个人进这大门,都城果然非同一般。”
“慎言。”严观看了看四周,道:‘若是让人听见必有祸事。’
这时,王越见有几人鬼鬼祟祟,身形可疑,眼中暗含杀气,道:“严从事,这几人怕是心怀不轨。”
于是王越与严观二人尾随其后跟了上去,那队人共六个,皆是平民装束,然而袖部甚鼓,有棱角,显然是内含凶器。
为首那人名叫云仲修,乃是大将军梁冀用来铲除异己的手下,平时干些杀人越货的勾当,犯了事大将军帮其压下。
“昨日杀了个当朝议郎。”云仲修道:“大将军赏了美姬数名,白璧一双。今日目标只是一老太太,大将军的给的定金就够老子潇洒好几年了。”
云仲修一行六人跟着前方一马车,观其甚是华丽,里面之人必然身份尊贵。待到一拐角,六人一拥而上拿出凶器,将马车围起,马车周围四个护卫拿出兵器,与其搏斗,但云仲修等人身上气势,必是杀过不少人,六人动作相互配合,必是经过训练,而那些护卫显然不曾经与人战斗,只是寻常家仆。仅仅一个交手,便杀死一个护卫,剩下三护卫具已挂彩。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街行凶。”王越大吼一声。那六人回头望见王越二人,见王越气势惊人心中有惧,云仲修道:“只有两人,干掉他们,干完这一票大将军重重有赏,若是今日不成事,大将军必杀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