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房门被推开。
阿喜端着一碗解酒茶走了进来。
“少奶奶,你醒了。”阿喜端着茶走到床旁,望着床上的人儿,笑的一脸的无害,“这是奴婢给你准备的解酒茶,喝了会舒服点。”阿喜将手中茶杯递了过去。
素婉望着,接了过来,“有劳阿喜了。”
阿喜笑笑,“少奶奶说的这是哪的话,这是阿喜应该的。”
素婉微微弯了唇角,觉得颇为暖心,也觉得头实在是疼,便一口饮尽。
“咳咳”一股辛辣刺激的味道直冲素婉的口腔,素婉被呛得连连咳嗽。
“哎呀,少奶奶阿喜忘了说了,这解酒茶里加了姜汤,喝起来会辛辣刺激许多。”阿喜故作慌忙地为素婉去倒了一杯清茶过来,“少奶奶你快喝点。因为少爷说怕您着凉,便让阿喜加了姜汤。阿喜粗笨,竟忘了说了。”
“咳咳没、没事的。”素婉摆摆手,喝了点清茶方才缓过劲来,“不碍事的,大可不必往心里去。”素婉握住阿喜的手,微微笑道。
“少爷去哪了?”素婉看了房间,没有叶景生的身影。
“少爷一早便回去了。”阿喜答道,“少爷还说是少奶奶在家中多住几日,也好陪陪亲家老爷。”
素婉眉目低垂,她又何尝不想在家中多陪陪爹爹。可是,既然她现在身为人妻,就应该与夫家共进退。又怎么能让景生一人,独自去面临那些困难。
“不用了,你去收拾收拾,我们今儿便回去。”
“哎。阿喜这就去收拾。”阿喜一喜,赶紧退身下去收拾东西。
她可不愿呆在这儿,早些回叶家,便能早些见到少爷。
素婉望着阿喜欢雀的身影,不禁微微弯下唇角。眉目低垂,素婉望着桌上的解酒茶,眉头一蹙。希望,昨晚她没有胡言乱语些什么。
“婉婉,这就要走,不多住几日吗?”
严浩华握着素婉的手,一路送到门口,目光里是父亲对孩子的依依不舍。
“爹,你知道,家中事情尚还都没有安顿好。女儿此时不在家中,于情于理都不合适。”素婉愧疚难耐。父亲给她生命又养了她十六载,可她现在却不能承欢膝下,尽一尽孝道。
“爹知道。”严浩华微微点头,“去吧,爹看你好好的便就放心了。”
“爹,您多保重身体,好好的照顾自己。一日三餐按时吃,您胃不好,辛辣刺激的食物就别吃,还有、”
“好了,怎么越发的唠叨了。”严浩华溺宠地望着素婉,“家中有秦叔呢,你放心好了。”
“是啊,小姐,我会照顾好老爷的。”老秦站在一旁,附和着老爷说道。其实,他心里明白,老爷这样说只是为了宽慰小姐的心。
“秦
叔,劳烦您了。”素婉向老秦微微鞠了一躬。
“哎。小姐,这可使不得,快起来。”老秦连忙上前将素婉扶起来。
“好了,回去吧。”严浩华挥挥手,示意素婉上马车。
素婉一步三回头,终眼含着泪上了马车。
车夫马鞭一甩,马车悠悠离开了院子。
严浩华望着渐渐走远的马车,释然一笑。
看到婉婉寻到良夫,他也可以彻彻底底地放心了。
马车晃晃悠悠地踏过石桥,素婉望着马车外的景象,估摸着这个时辰景生应该在店中。便挑开帘子,对马夫说道,“先不回家了,去布庄。”
“哎,好嘞。”马夫应了声,便改了路线。
“少奶奶怎么不先回家呢?”阿喜不解地问道。
“许久未去布庄,不知怎样,便想着去看看。”素婉解释道,“这个时辰或许景生也在。”
阿喜一听叶景生会在布庄,心中一阵欢喜,连忙应道,“少奶奶说的是。应先去布庄看看。”
素婉笑笑,眉目微微垂下。心中有些仿徨,她不知道该怎么去与景生保持好距离。
明明知道最后会离开,却总是舍不得错过与他的每一次相处。
可真谓是:情不知所起,故一往情深。
素婉悠悠想着,却不曾想马车已经赶到了布庄门前。
“少奶奶,布庄到了。”马夫提醒着,边将马车上的矮凳放了下来。
素婉闻声,挑开帘子,在阿喜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昔日人来人往的布庄,此刻却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素婉眉目低垂,有种说不出来的伤悲,便提了提裙子,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