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走许久,并没多打听,蓉儿光看风景了,秦天光闻少女的体香了,不知离了住处有多远。
下午2点出头,离申时还有大半个小时,秦天捏住蓉儿玉腕,看了看表,拨转马头,打道回府。
说好申时来收账,那就来呗,老子给你一个电警棍!
蓉儿对他腕上这个会动的玩意儿很感兴趣,也知道了这叫手表,早就抢了过去戴在自己玉手上。
这玩意儿,比沙漏可强了太多,申时就是申时,未时就是未时,毫不含糊。
秦天让她别问太多,小妞就不打听少爷为啥会有这玩意儿,只是感觉到,打今儿个起,少爷像是换了个人似地。
正走着,前方树林中,突然闪出四五个精壮男子,齐眉棍在手,杀气腾腾。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地过,留下买路财!”
很老套的一种打劫方式。
蓉儿吓得全身颤抖:“少少少……少爷,打打打……打劫哪,我们完了。”
“吁……”
秦天一紧缰绳,勒住了马。
劫匪不断打量着,朝着站在居中位置的络腮胡子乱嚷嚷:
“老大,今天手气不顺,以为是个富少爷,哪料又是穷书生,你看这马瘦得,只剩排骨了,要不人放过,马熬汤?”
“不过坐在前面的小娘子,冰清玉洁,姿色相当相当不错的。”
“哧溜。”有个劫匪吸了口涎水,“老大,果真,那小娘子肤白貌美,水灵得很哪。”
络腮胡子朝着跨了一步:“呔,有钱劫财,没钱劫色,小子,留下小娘子,你自己滚吧。”
蓉儿紧紧依偎在秦天怀里:“少爷,不要,我不要被劫色。”
秦天拍拍她的肩:“蓉儿放心,有少爷在,没人动得了你。”
蓉儿蜷缩着:“我不信啊少爷,你在老家时跟人干架,骂是骂得最凶,然而哪场架你打赢过?”
握草,二哈啊?
秦天再次悲叹一声,对这趟穿越充满了悲观情绪。
这少爷,怂到极点了。社会我哈哥,狗怂话还多,吵架没输过,打架没赢过。
翻鞍下马。
蓉儿快哭了:“少爷不要啊,宁可蓉儿被劫色,也不要再见到你被打得满地乱爬哪……”
秦天竟然比络腮胡子矮了半个头,劫匪们都笑了:“唷嗬小子,还倒真听话,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秦天望望苍天,搜肠刮肚,终于想起了几句著名的古语。
唉,书到用时方知少,早知道要穿越到宋朝来,几个月前就应该突击训练,多学些古代语言。
这帮家伙一口一个“小子”,骂得酸爽过瘾,老之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张开了口:“竖子匹夫,汝母炸于空乎?”
初来乍到,总得绣几句佶屈聱牙的文言文是不?
络腮胡子一行同时愣了,什么意思?
连马背上的蓉儿都止住抽泣,纳闷地望着秦天。
秦天有些尴尬,踏马的,可能太佶屈太聱牙了,也可能发音有些不太标准,中古语言花样太多,除了竖子匹夫古代通用,后面的话估计不是宋朝人用的。
好吧,就用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
“竖子匹夫,你娘在空中炸掉了是不是?跟爷讲话这么无礼!”
有学问啊!
空中炸掉是啥样子,宋朝没人见过呢。
这是秦天的第一反应,因为他看见络腮胡子明显抽搐了下,有种自惭形秽的意思。
但络腮胡子很快就再次凶相毕露,齐眉棍一挥:“要命还是要钱?”
秦天冷笑数声:“母之,诚彼娘之非悦!怕你听不懂,老子再给你翻译一下:玛的,真他娘的不爽!”
络腮胡子:“好,那就休怪老子下手无情!”
秦天不理不睬,凛然而立,语气冰冷:“给你们两个条件,否则死路一条!”
什么?
劫匪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来只有他们劫别人,现在到底是谁劫谁?
络腮胡子阴险地盯着他:“好,你且说来是哪些条件,说完后就送你上路!”
秦天笑笑:“第一,今天你们惊吓了本少爷的丫环,得赔精神损失费,你们今天劫了多少财,全部留下。此其一也。”
“哈哈哈……”劫匪全狂笑起来。
秦天才不管他们呢,顾自说下去:“第二,跪下磕十八个响头,颗颗见血……”
“放屁!”
络腮胡子的身后,响起惊雷般的吼声:“小子,你知道你的对手是谁吗?江南县豹爷,绿林中第一好汉!”
豹爷?
中午时有几个混混上门,蓉儿说是你手下,原来你就是豹哥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