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匀晨来到大厅,云竹趴在地上,用绳子捆的跟条虫子一样。
何匀晨坐在中间的主位上,而孟了凡则坐在两旁右侧的椅子上。
云竹看到何匀晨坐下。极力向他脚边爬,边爬边声泪俱下的说“帝君,我这都是按照您的意思办事啊,您不能这样,云竹是忠诚于您的啊。”
“忠诚哼你到现在还不说实话是吧,来人把他的面具给我摘下来。”何匀晨命令站在门外把手的护卫。
护卫进来后,把云竹按的是死死的,用小刀从脖子后面划开了一道口子,把面具从他原本的脸上取了下来。
露出真面目的男子也掩饰了,对着何匀晨就吐口水“何匀晨,老子为了你,丢了一条胳膊,这次任务真他妈的艰险,既然你都知道了,老子就不隐藏了,不怕告诉你真的云竹早就被我剁成了肉酱。扔到河里喂鱼了。”
男子在地上叫嚣着,试图激怒何匀晨,给自己一个痛快,但明显何匀晨看出了他的意图。
“你想死,我偏偏不让你死。”何匀晨笑的诡异“把我拖下去送到蛇窟里,千万别咬死了。”
男子立马变了脸色,对着何匀晨吼叫“不要,不要把我扔到蛇窟,我可以告诉你想知道得所有事。”
何匀晨抬手,让护卫们停下,“哼就傅清风那点把戏,我早就清楚了,还需要从你口里面知道。”
“但是你不知道,傅清也吃了钟情蛊,他在等一个机会,等欧阳卿遥杀了你,再将体内养好的蛊虫让欧阳卿遥吃下。”
何匀晨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孟了凡“原来他还有这一手。”
钟情蛊需要提前一人先服下,在体内将两只蛊虫养大,找到合适的时机,逼出其中一只蛊虫让心爱之人服下,只要两个人中的一个人,心里想的是其他人,蛊虫就会在体内乱窜,让人痛苦不已。
虽说这钟情蛊是强制一个人爱他,但却能控制住一个人的爱,但它也有两个不好的弊端,其中一个就是会忘了所有事,除非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才会想起来,另一个就是针对学武林中人,不管再强的内力武功,都会消失殆尽,就算找回记忆武功也不会回来。
当初何匀晨没能狠心让卿遥服下另一个蛊虫,是害怕卿遥一旦记忆回复,那岂不是会更恨自己,所以当时自己也只是在她脖颈的穴位上插进一根银针,让她暂时失去记忆,到时候自己跟她成亲后再拔出来,到时候卿遥已然是自己的人了,就算她再怎么闹,也终究逃出自己的手心,可谁能想到,卿遥竟然早就想起来,还陪自己演了一出戏,直到自己被她打伤才清醒过来。
但现在不同了,反
正卿遥已经恨透了自己,就算再怎么挽回,也让她不能再原谅自己,索性好干脆就直接服下钟情蛊,只要自己以后不刺激她,她就会永远记不起来,再加上她武功尽失,到时候随她怎么闹,自己也能轻松制服她。
“何兄,这个傅清风实在太阴险,先是找你跟你合谋一起杀了高演,现在又把欧阳卿遥的养父给杀了,这些罪名都按在你身上,到时候卿遥把你杀了,他在一用钟情蛊,坐收渔翁,当真是好计谋,不过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身边的云竹是个假的。”孟了凡竟然忍不住夸赞起傅清风。
“在好的计谋,也有破绽,云竹自小跟在我身边,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喜欢用药浴,但他里面加了一种白芍,这种药有一种果木香,这个假冒他的人,生活习惯,说话方式,甚至连云竹的武功都略懂一二,但他偏偏没有学洗澡这一样,他潜入我身边我就发现了,就是一直没有揭穿,想着他为何而来。”
说着说着何匀晨表情有些哀伤,孟了凡知道匀晨是为云竹感到惋惜,自己从不会劝说别人,所以自己干脆就不说话。
“你这几日先在这里住几天,等外面的风声过了,在走也不迟。”何匀晨留下孟了凡在庄里。
“好。”孟了凡爽快的答应。
现在江湖上已然炸锅了,各种流言四起,有的说何匀晨在跟欧阳卿遥还有傅清风在一场大战,何匀晨跟欧阳卿遥双双殒命,傅清风深受重伤昏迷不醒。
还有的说是傅清风偷袭何匀晨不成,用欧阳卿遥做威胁,最后将两人一起斩杀。
躺在床上的傅清风因伤了肋骨没办法动弹,但现在的他正怒火中烧,将一旁的药碗都摔倒地上,对着床下跪着的一干人等大喊。
“给我查,必须在三日内找到何匀晨的位置,一定要把卿遥我给救出来。”
“属下这就去办。”所有跪着的人都退了出去。
青女重新端了一碗药走了进来,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阁主。
“阁主您先别动气,这两天没有消息,过两天肯定就有了,我们的人,办事向来准确,所以阁主您也别太担心了。”
傅清风愤怒的锤着床边“你让我怎么不着急,何匀晨已经让卿遥吞下钟情蛊了,现在的卿遥怕是已经武功尽失了,就算她清醒了过来,也奈何不了何匀晨,我所做的所有努力,都功亏一篑。”
傅清风用力捶打床边,愤怒的表情,让他面目狰狞。
在昏睡了三天的卿遥,终于清醒了过来,果然是什么都不记得,武功尽失,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卿遥蜷缩在床角,对面前的何匀晨充满了敌意。
“你们是谁,这是哪里,我要回家,快放我回家。”
这是从卿遥醒过来以后,对何匀晨一直重复了一句话。